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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電話鈴聲隨著振動不合時宜地響起,是房東阿姨打來的。

辛識月跟周顧森對視一眼,周顧森轉身欲下車,胳膊忽然被一股力量抓住。

「外面冷,一起聽聽吧。」辛識月鬆開手,就在旁邊接通電話。

沒有任何緩衝,房東急切的哭腔填滿整個車廂:「小妹仔,我們才知道阿龍偷了你東西。我跟他爸把錢還你,你別告阿龍行不行?」

薛家夫妻倆是老實人,聽說兒子干出偷盜之事,又急又氣又擔心。他們還不知薛龍涉嫌經濟犯罪,只曉得辛識月遺失貴重物品,趕忙求她大發善心,不要讓警察把薛龍抓進監牢。

「阿姨,薛龍犯了法,該接受什麼懲罰得由警察定奪。」辛識月揉按眉心,大腦混亂至極。

房東聽完就在電話里哭,辛識月安慰兩句,掛了電話。

「這件事還沒查清,你最近先別回去,也儘量別跟薛龍父母碰面。」

或許是因為知道周顧森在警局工作,辛識月自動把他代入「警察叔叔」的角色,一句叮囑都附上權威。

辛識月鄭重頭:「我懂的,最近住朋友家。」

辛識月請了事假,兩人簡單解決午餐後,周顧森開車順道把她送到周文萱家樓下。

她在周文萱家錄過指紋,能直接VB進屋tຊ。

推開門,白雪團似的薩摩耶聞聲而來,湊到她手邊嗅了嗅,似乎知道她在外面吃了好東西。

「雪球,好久不見。」辛識月不客氣地在狗子頭頂揉了兩把,雪球扭頭去撿自己的皮球,叼到她面前,暗示她陪自己玩耍。

狗子發瘋的時候在家裡上躥下跳,還用爪子撓牆,辛識月錄下「罪證」發給周文萱,周文萱早已習慣:「隨它吧,有人陪它玩就特別興奮。」

周文萱不在意雪球拆家,大不了換新家具。辛識月想起出租屋的日子,那邊貼的牆布,根本不能養貓,怕破壞主人家的房屋。

就那麼一瞬間,辛識月豁然開朗。

晚上,周文萱推開門進屋,迎接她的不是雪球,而是滿桌飯菜香:「姐妹你也太賢惠了吧。」

辛識月熟練顛勺,「馬上就好,你幫我盛飯。」

「okk,我洗個手就來。」周文萱洗了手,趕緊去拿碗盛飯。

二人坐下來 ,享受這頓 「大餐」,周文萱習慣性打開電視播放,營造熱鬧氛圍。

此刻無拘無束,不講究「食不言」的規矩,辛識月開口就說:「萱萱,我想買房。」

周文萱手持竹筷,把嘴裡咀嚼的食物咽下:「你不是一直都想嘛。」

「這次我是認真的。」辛識月起身,去茶几拿下午用過的紙筆,邊念邊勾畫,「我算了一筆帳,之前每個月房租1500加物業200,每個月接近兩千塊。現在想找個合心意的房子基本要2000往上,如果我買二手房,做組合貸,每月四千左右。」

辛識月逐漸垂下腦袋,說到最後聲音也弱了。

「這樣算的話,房貸加個人開銷,你要當月光族啊?」周文萱覺得沒存款在手上不安心,生活也會因為房貸變得拮据。

辛識月咬唇。

起初她就是這種想法,一直沒敢下手,但有些事,真需要放手一搏:「現在有政策,貸款利率低,買剛需房還是很划算的。」

更重要的是,她想穩定:「如果我有自己的房子,就不用算著日子續房租,想住多久住多久,可以裝修成自己喜歡的風格。」

租來的房子,房東說要收回,就得收拾東西走人。

就像薛龍入室行竊,在開鎖匠眼裡,那都是人家自己的東西,因為房產證上寫著薛龍的名字。

畢業後,陸續看著身邊的朋友、同事擁有屬於自己的家,而她在城市裡多次輾轉,從未得到過安全感。

周文萱回想自己當初:「你還記得我是怎麼買房的嗎?」

辛識月仰頭,過往記憶在眼前浮現。

周文萱跟前任從大學開始交往,畢業半年後,男生提出同居。兩人每天待在一起,不再那麼在意形象,開始為生活瑣事爭吵,很快發現對方並不合適一起生活。

分手的時候,兩人大吵一架,男生指著門讓她滾出自己家。

周文萱一時氣憤衝出家門,外面下著大雨也不肯回頭。她不敢告訴爸媽,那晚是辛識月冒著風雨在街頭找到她,把她帶回家。

周文萱對前任那句「滾出我家」耿耿於懷,魔怔一樣到處看房,在父母的幫助下擁有了如今的地方。

有房子就有了底氣。

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朋友拉她一把。

在朋友缺乏信心的時候,周文萱伸手勾住辛識月肩膀,輕拍兩下:「月月,買房吧,我支持你。」

辛識月歪頭:「嘴上支持?」

周文萱為難地豎起食指:「破例為你開一次小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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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薛龍被警方逮捕歸案,交代從賭博到犯罪的惡劣行徑。房東哭得死去活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戴上冰涼手銬被警察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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