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學後，每天吃得飽訓練又足，短短几個月，不但又長高了5厘米，塊頭也像是充氣一樣長起來了，人也黑了不少。
所以，17歲的正義小公主阿序並沒有忘掉19歲可憐巴巴的小狗昭昭。
「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池昭搖搖頭，拉住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聲音含著笑意。
「那時我每天下訓都剛好趕上你放學，我看你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只是買了一杯奶茶一份蛋糕就能開心很久，看見你笑我也覺得開心，那些訓練的苦累好像也都不算什麼了。」
她就像個小太陽，只是兀自的發著光，但是不小心照亮了他，讓他忍不住想要關注她，跟隨她。
「一不小心就看了你很多年，再後來你上了大學，我也去了警隊，但還是控制不住，一到休假就想去看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像喜歡小妹妹一樣喜歡你，直到你大二那年，我去你們學校那邊出任務，卻剛好看見你同班同學跟你表白。」
「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又生氣又難過，我恨不得站在那裡的人是我，卻又覺得誰也配不上你。」他聲音發啞，手上也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直到她嘶了一聲，池昭才放開。
記憶里好多曾經被她忽略的東西突然破土而出。
每一年生日都準時出現從未缺席，祝她學業有成的匿名賀卡。
回家路上不知道是誰修好的路燈。
威脅過自己，但是沒多久就轉學了的混混。
還有一年大雪，她出門忘記帶手套凍得發抖，等到放學時，傳達室卻突然有人給她送了一雙手套和一個暖手寶。
一樁樁一件件從池昭嘴裡平淡的說出，卻刺激的她神經幾乎崩壞。
她像是被拋到雲端，又沉入了一片茫茫深海，一些太過陌生和沉重的情愫幾乎將她吞沒，卻也將她溫柔包裹。
江懷序的眼眶澀得厲害，眸中含著霧氣，連聲音都顫抖：「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當時甚至不認識。」
那個時候的江懷序笨的可以，沒有發現背後那雙溫柔的眼睛。
現在的江懷序也不聰明，她自以為是的拿捏著他們的關係和距離，卻不知道這從來都是另外一個人沉默的縱容，他已經將他的心全都掏出來承受著揉搓和炙烤，她卻還在考量逼問。
池昭將她抱緊，他的唇瓣擦過她濕潤顫抖的眼睫，吐出的氣息滾燙：「因為那個時候的池昭什麼都沒有。」
「所以他一直在等，最開始是想等自己有了穩定的工作，等到自己更配得上她，再後來是想等小姑娘再長大一點，再到後來......就發生了那件事。」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覺得好像這輩子都沒法再等到了，所以一個人回了豐水。」池昭撫著她的臉頰，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紅腫的眼皮和斑駁的淚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