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樂澄的性子他是最了解不過的。
「這一次是厚睡衣,下一次是不是就是真絲睡衣了,再下一次是不是裸睡也敢跑出來?」
傅時勛把人抱起來,扔在臥室大床上,關上所有房門窗戶的同時,拿出一根鴕鳥毛逗貓棒。
樂澄驚恐地看著傅時勛手裡的逗貓棒,不知道姓傅的想幹什麼,腦海中登時略過無數種恐怖至極的畫面。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哦,你殺人是犯法的!」
「誰說我要殺你?」
傅時勛居高臨下,冷酷地撇了眼樂澄後,一把將逗貓棒上的鴕鳥毛拽了下來。
樂澄:「?」
那你要做什麼?
下一秒,傅時勛抓著那根鴕鳥毛靠近。
「啊……哈哈哈哈哈,別,求你了!哈哈哈哈!」
樂澄做夢也沒想到,傅時勛竟然這麼狠毒,想出來這種方法來整治自己。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身上快癢死了,但傅時勛就是不停。
嗚嗚。
壞,太壞了!
老男人明知道自己最怕癢了。而且撓他痒痒不說,還要趁人之危,在這種時候逼他發誓。
「說,以後還敢不敢穿睡衣見別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哈哈哈!」
「以後睡衣裡面穿什麼?」
「穿短袖,我穿短袖,不對,哈哈哈,我穿長袖還不行嘛!哈哈哈!」
「哼——」
一聲重重的冷哼後,樂澄感到男人撓痒痒的動作終於停頓了下來,樂澄終於也長鬆了口氣,以為今天的「懲罰」就到此為止了。
怎知下一秒。
他的眼前忽然一黑。
刷!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就那麼從他眼前飛了過去,被毫不猶豫扔在了床腳。
樂澄心頭一緊,但還來不及尖叫害怕。
很快,傅時勛把皮帶也解開了。
外套,皮帶,領帶,褲子……如果現在樂澄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話,那他就白在這件別墅里住了兩年。
可是,可是……
「不要!」
樂澄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男人。
然而這一次,傅時勛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不要什麼?不要親,還是不要做?像以前那樣只聊天,給你念劇本,免費幫你出氣,再去廚房炒兩個菜給你?」
傅時勛把人按在自己的懷裡,時隔半年,終於又一次地跟樂澄肌膚相貼,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與溫熱的體溫。
這種久違的感受讓傅時勛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雖然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打算控制自己。
「我以為你主動搬回來就應該有覺悟了,寶貝——」
第26章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宛若魔鬼的低吟,讓樂澄想起了許許多多從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回憶。
畢竟是在同一張大床上。
這種時候記性難免好了起來。
什麼來來回回地做啊,什麼說好了一次結果變成三次啊, 什麼都已經睡著了結果被做醒啊,那些細節全部都一個一個的浮現在眼前。
但饒是在這張床上有著這樣那樣不願再回首的回憶。
此時此刻,正如傅時勛所說,樂澄人既然再度出現在這裡, 便證明他已經做出決定。
—
決定是在一天前就做好了的。
那天, 賓利車在他的面前緩緩停下。
嘩啦啦的雨幕中, 白天天趾高氣昂地撐著傘走了下來。
他顯然是奔著樂澄來的,一下車就迫不及待走到樂澄面前, 同他打招呼。
「哎呀, 這不是樂樂嗎?好巧哦,怎麼在這裡遇見你。」
正在躲雨的樂澄怔了一下, 一開始也沒意識到白天天是衝著自己來的,也沒想起以前白天天是怎麼刪自己好友的,就跟他正常打招呼:「是哦, 好巧哦。」
白天天笑著彎起眉眼, 又問他:「那你來這兒幹什麼的呀?不會也是來《九零一家人》劇組的吧?」
樂澄這時已經有些警惕,尤其是看著白天天手上拎著的愛馬仕喜馬拉雅後,酸酸地想到自己都還沒有這一款。
自從跟傅時勛分開以後。
他已經太久沒有去買包了。
雖然說普通的包確實也還買得起,可是一個包就要好幾萬,他捨不得花自己的存款。
而白天天手裡的這款喜馬拉雅更是昂貴。
聽說專櫃價已經到了百萬。
想到這裡,樂澄不由自主咬了咬嘴巴, 沒什麼好氣地說:「是又怎麼樣,管你什麼事啊!」
白天天仍是不生氣,笑著:「瞧瞧你, 怎麼還是這麼個一點就炸的壞脾氣。我就問問都不行嗎?我也在劇組裡有角色,以後萬一咱們倆就成同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