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勸說您還是別讓耀祖過去了。」衛姍姍看向衛耀祖,「衛耀祖,你別去。你本身沒有為姥爺做事情,姥爺還照顧過你,舅舅也幫襯過你,你別去。」
「我不去。」衛耀祖連連搖頭,「我不去,那些東西不是我們的。可可也說了,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能去爭也不能去搶。」
「可可說的對,就是不能去搶。」衛姍姍道。
「什麼叫不是我們的東西,那就是我們的東西,那就是!他們……」
「媽,您不要臉也就算了,不要拉著其他人跟著您不要臉。」衛姍姍道,「姥爺沒了,您就想著錢,除了錢還是錢嗎?」
「我……我不還是為了你弟弟嗎?」蘇亞梅道,「家裡到處都需要花錢。他們還不讓我回去家裡住,我在外面住,租房都還要錢……」
「那是您自己的原因,不是別人的原因。」衛姍姍道,「姥爺沒有必要為您去付房租。舅舅、二姨、小姨他們也都沒有必要幫襯您,您沒有幫襯他們。」
「我當初下鄉……」
「您一直拿您當知青的事情綁架他們。」衛姍姍道,「綁了那麼多年,現在還要綁。他們幫您的地方,您是一點都沒有看到。」
「他們幫我什麼了?」蘇亞梅道,「是我自己努力。」
衛姍姍翻白眼,蘇亞梅總是這麼說。
余家的余勝利到現在為止還在工地幹活,沒有老婆,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余勝利的妹妹余秀秀紅杏出牆找別的男人,被她丈夫發現了,兩個人離婚。余秀秀很快又找到下一家,前兩年又生了孩子。
蘇亞梅年紀老了,她又不願意自己做飯,要讓衛耀祖和汪可可親自送飯,實在不行,讓汪可可的大女兒送也行。汪可可哪裡可能答應讓大女兒去給蘇亞梅送飯,她跟衛耀祖商量一下把蘇亞梅送去養老院。
反正汪可可和衛耀祖就是要給蘇亞梅付房租,衛姍姍要給蘇亞梅付生活費,他們一起送蘇亞梅去養老院,還能減少一些麻煩。
衛姍姍沒有意見,她也不想多搭理蘇亞梅。蘇亞梅不願意去養老院,卻沒有用,衛耀祖等人已經決定了。蘇亞梅要是想讓衛耀祖不高興,她就折騰,折騰到後面,衛耀祖更加不搭理她。
當蘇雪晴得知蘇亞梅被送去養老院的時候,她沒有想法。蘇雪晴不多管蘇亞梅的事情,她退休了,寧彥靖把公司交給寧文君管理,蘇雪晴跟寧彥靖能到處多遊玩遊玩,不像是以前工作的時候,還得看假期。
蘇父沒了之後,蘇亞楠很少去蘇雪晴那邊了。蘇亞楠不用再去拿花賣,不用把錢存到蘇父的養老帳戶裡面。
蘇亞楠知道蘇亞梅送去養老院,她也就是在她男人的耳邊說一說。
「養老院有什麼好的。」蘇亞楠道,「兒女都沒有在身邊,還不是一個人一間房間,有不少事情。」
「不是我們去。」田國華道。
「我可不去養老院。」蘇亞楠道,「實在不行,請個保姆做飯。」
蘇亞梅在養老院過的日子不是很如意,她手裡是有點錢,能買一些零食。但是養老院的個別人瘋瘋癲癲的,還去搶別人吃的,蘇亞梅藏起來的零食被人偷拿走。半夜三更的,還有人站在蘇亞梅的床頭。
這讓蘇亞梅很痛苦,她要回去,要跟衛耀祖夫妻一起住。衛耀祖夫妻不可能同意,衛耀祖夫妻的意思就是讓養老院給蘇亞梅換一個房間。換了一個房間之後,蘇亞梅又跟人吵架。
衛姍姍等人都很不高興,汪可可到底是當兒媳婦的,她不好去說。衛姍姍去養老院找蘇亞梅,讓蘇亞梅消停一點。
「媽,這是養老院,有很多人的。」衛姍姍道,「您別總是那麼……那麼任性。少跟別人說一些話,別人沒有把您當啞巴。不懂得的話,就不要去說。」
「是她們有問題。」蘇亞梅道,「我都洗腳了,還說我沒有洗腳。她們真要是那麼講究,住什麼養老院,她們就該在家裡,再雇幾個人伺候她們。」
「您管她們有沒有問題,您管好您自己就好了。」衛姍姍道,「您別指望耀祖接您回去,不可能的。」
「怎麼就不可能?」蘇亞梅道,「你去跟他們說說,讓我回去。」
「您回去幹嘛?是去掐人家的女兒嗎?」衛姍姍道。
「我沒掐。」蘇亞梅道,「再說了,那都是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他們還要說那些話。真的是,他們就不能不要去說那些話嗎?能不能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