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亞梅得知蘇小姑姑的舉動後,她非常生氣,要不是蘇母攔著,蘇亞梅還要去余家一趟。
「這麼晚了,你過去做什麼?」蘇母道,「你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情就行,以後,他們要是再讓你幫忙,你別幫忙就是。」
「是我想要幫他們的嗎?是他們不要臉湊上來的。」蘇亞梅道,「要不是看在親戚的份上,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搭理他們。」
蘇亞梅想想都來氣,自己好心同意讓大表弟夫妻來學習做面點,結果這些人就是這麼想他們的。
「當初,他們懷疑我們藏私,我讓他們自己看調料,還特意強調了,草果不是罌粟。」蘇亞梅道,「我就沒有想到,他們還能用不好的面粉。我們都說了,得用好的材料,大家伙都有嘴巴,能嘗出來的。」
蘇亞梅氣憤,「大表弟的老婆,鄉下到底是鄉下的……」
「你男人也是鄉下的。」蘇母提醒蘇亞梅,不要動不動就說人家是鄉下的。
「他……大山聽我的話,他不敢亂來。」蘇亞梅道,「大表弟呢,他也聽他老婆的話,他老婆亂來,他也跟著亂來。那麼大的人了,到現在都還沒有穩定的工作。有工作,他們都不去做的,非得在那邊瞎折騰。弄成這個樣子,全都是他們自己的錯。」
「沒有說是你的錯。」蘇母道,「你奶奶說過你小姑姑了,要是他們來找你,你別搭理就是了。」
「我不可能借錢給他們,我都還沒有把錢還清,哪裡來的錢借給他們。」蘇亞梅道。
「嗯,行。」蘇母不讓蘇亞梅去余家,這事情鬧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親戚之間,難免有各種各樣的事情,有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別說蘇亞梅得知余家的動作生氣,就是蘇雪晴得知了,她都高興不起來。蘇雪晴下午有去蘇家一趟,待的時間不長,卻也聽聞了蘇小姑姑來借錢的事情,也得知余國超夫妻的動作。
有的人賺不了錢,都是有跡可循的。
蘇雪晴坐在客廳里蓋著毯子,她跟寧彥靖吐槽,「大表哥大表嫂他們真的是……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盡想那些沒有用的。」
「你不用管他們。」寧彥靖見過余國超夫妻,這對夫妻確實不好,他們想得太過理所當然。
「不管啊,就是聽到那些事情,就覺得他們很讓人無語。」蘇雪晴道,「我看他們是想著等孩子長大,讓孩子出去工作給他們賺錢,讓孩子養他們。他們現在不賺錢,孩子讀書的學費哪裡來?」
養孩子需要錢,不是不要一分錢,現在小孩子讀書的學費一點都不便宜。
「成天找人借錢,別人哪裡有那麼多錢借給他們。別人不借錢給他們,那都是別人的錯。」蘇雪晴道,「他們自己不願意去做那些工作,還好意思說別人不給他們介紹工作。給他們介紹工作了,他們都不願意去乾的。一開始,我還以為大表哥在鄉下待了那麼多年,他跟大表嫂應該是十分勤勞的人,萬萬沒有想到……」
蘇雪晴曾經以為蘇亞梅懶惰,余國超夫妻勤快,到了現在,蘇雪晴知道自己錯了,真的不能以貌取人。余國超夫妻不想拼搏,只想著輕輕鬆鬆的。
「好在這不是我親哥哥,要是我親哥哥的話,我只當沒有這個哥哥。」蘇雪晴道,「親哥哥的話,他就有理由強逼著我們多做事情,說是同父同母的。」
幸好幸好,那只是表哥,不是親哥哥。
不只是蘇雪晴這麼認為的,蘇三哥也是這麼認為,他想幸好自己不是余國超這樣的人。要是蘇三哥是余國超這樣的人,他姐姐妹妹都得扶貧他,不扶貧,他就得說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兒子。
那場面,蘇三哥想想都覺得可怕,他不能成為那樣的人。
「也難怪媽生氣。」蘇三嫂拍拍被子,她看看一旁已經睡著的兒子,「小姑那邊……一次兩次,都是借錢,借了一次又一次。他們家那麼多口人,都不知道好好工作,就知道來我們這邊借錢。」
「媽沒有借錢給他們。」蘇三哥道。
「不能借的呀。」蘇三嫂道,「前頭借的錢都還沒有還。家里還有小的,等過兩三年,孩子得上幼兒園,得上小學,要花的學費高。媽現在又沒有工作了,爸現在是多賺一些錢了,可爸的年紀也擺放在那邊,不知道能做多久。」
蘇母現在多攢一些錢,一來是為了小孫子讀書做準備,二來是為他們養老做準備,總不能經常朝著兒子兒媳婦伸手要錢。自己手頭有錢,做事情能方便許多。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上進一點。」蘇三嫂道,「就怕他們覺得只要做事情就容易出問題,乾脆不做得了。」
不得不說蘇三嫂的想法很精準,余大嫂夫妻確實這麼想的。余大嫂跟余國超本來就不想受苦,只要有一口飯吃,他們不願意多努力,他們想了,工地會出人命,做包子饅頭還會被威脅,做一些零活就好了。做零活,頂多是僱主說幾句,余國超夫妻自己也能選擇做什麼樣的零活。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到了年底。
蘇雪晴把她為她媽和奶奶準備的禮物帶回去蘇家,她跟寧彥靖還給蘇父等人買了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