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柳無極闖入殿內,一眼便瞅見了抱著劍匣暈過去的池雨,還有坐在她旁邊頂著個禿頂髮型的守閣長老。
守閣長老訥訥地看著對方,好半天才說出話來:「這是你的弟子?」
如果沒猜錯,方才那是劍匣內殘存的一道劍意。
難道說,此女真的能打開劍匣?
可她的資質明明奇差的啊!
「是,新收的。」柳無極點頭。
「此女身上只怕藏著什麼秘密。」
老者別有深意地看了池雨一眼,又看了看柳無極,忽然哈哈一笑,「差點忘了,有你這樣的師尊,徒兒自然是異於常人。」
「好了,既然本命法器已經挑好,就趕緊帶著她離開吧!另外,再提醒你一句,此事,還是儘量不要讓太多人知曉。」
「那你……」柳無極指了指他光禿禿的腦門。
「無妨,這般倒也涼快。」
老者倒也想得開,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把匕首,麻溜剃了個光頭。
柳無極點了點頭,抱起昏過去的池雨迅速離去。
就在他倆離開後不久,數道人影閃入藏寶閣內。
為首之人,仙風道骨,衣冠楚楚,正是雲溪宗現任宗主月無痕。
他黑著一張臉質問:「誰?是誰劈了開山老祖雕像?簡直無法無天了!」
要知道,這老祖雕像,可是斥巨資請了十幾名有名的匠人,用極其珍貴的材料,雕刻九九八十一天方才完成。
這才立起來半年不到,就成了一堆廢料,讓他如何不氣。
「哦,我練功出了點岔子。」
池雨的事,守閣長老並不想太多人知曉,主動把這口黑鍋背了下來。
他身為雲溪宗前任大長老,曾多次拯救宗門於危難之際,雖已退隱安心當個守閣老頭,但即便是現在的月無痕,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是這樣嗎?」月無痕總覺得對方是在刻意隱瞞了什麼,卻又找不到證據。
「嗯~」守閣長老往藤椅上一躺,合上雙眼,沒再言語。
……
天池峰,峰頂。
「唔~」池雨幽幽睜開了雙眼。
她眼神迷茫地看著坐在自已旁邊,調教仙鶴的柳無極,晃了晃腦袋問:「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感覺怎麼樣?」柳無極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關心起了她的身體狀況。
「嘶~」池雨動了動身子,瞬間皺起了眉頭,「我感覺不是很好,像是被七八個大漢給……」
「池雨。」柳無極忽然打斷她的話頭,「你可以給我說說你的過往嗎?越詳細越好。」
一個受虐狂的過往,真不知道有什麼好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