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流满脸不信,这能管用?
但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搜刮脑袋里的文化知识,艰难冒出一句:“我听说祖师爷风流倜傥、英俊帅气……”
话没说完,司流便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他每说出一个夸奖的词,头顶上的热意便轻一分,火苗也暗淡一分。
……真管用啊。
司流挖空了自己的脑袋,一张嘴叭叭叭地许久未停,直到容镜说了句:“可以了,火灭了。”
司流抬手一摸自己的脑袋,果真如此。
他呼出一口气,挤到容镜的身旁小声道:“ 虽然祖师爷挺好说话的,但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双标。”
凭什么对容镜就是吹阵风,对他就是脑袋点火?
容镜提醒他:“你小心再着火。”
司流终于闭嘴不言。
一僵尸一鬼的交谈终于停下,但怀文敏夫妇二人还沉浸在方才祖师爷的显灵之中。这也就导致两人看向容镜的目光愈发热切。虽说,他们在查看过容镜的‘履历’以后,对容镜早已万分信任。但有些东西亲身经历过和光从纸上看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车辆快速行驶在马路上,一路前往郊区。
苍云与雁城不太一样,前者的马路两侧几乎都是绿山,前行途中也经常经过隧道,容镜和司流都看得很出神。
而另一头。
堰河北城的高档公寓内。
陶宪看着手底下人传来的消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随后将手机推给了面前坐着的中年男人,又动作优雅地倒了两杯茶:“没想到怀文敏还真搬了个救兵来。”
中年低头,看着照片上被着重用红色签字笔圈出来的少年,不由得皱了皱眉:“就他?”
但视线转到一边,只瞧见怀文敏夫妇二人时,他的面色却变了变,有些没控制住音量地询问:“不是说怀文敏夫妇是带着儿子去雁城的吗?怎么回来就他们两个人?”
中年男人可心知肚明怀霄那小孩到底是什么东西,如今他不见了踪影,不就代表自己的把戏被容镜看穿了吗?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紧张万分时,陶宪放大照片指了指车窗玻璃印出来的一道阴影:“在这儿呢,只不过他是最先坐进车里的而已。”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
虽然那车窗上印出来的轮廓有些模糊,但仔细看去的确像小孩的影子。
中年男人松了一口气,随即恢复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