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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失禮了,請陛下擔待。」她虛弱地看著他,不知是不是身體的痛苦模糊了意識,燈火里他威嚴沉肅的模樣竟然柔和了一些。

「你要撐著,過些日還要好好地受封皇后金冊。」他口吻不容置喙,可是說著眼裡竟然浮起一層淚光,攥著她的手下意識地又緊了些,仿佛怕留不住她似的。

她已沒有力氣答,昏昏沉沉地,一時回到兒時兵荒馬亂的記憶里,一時又為自己半生的經歷唏噓。

雜亂的思緒不斷壓向她,一陣倦意湧來,四肢和身體像墜了鉛似的逐漸沉下去,神智也跟著湮散,墜沒。耳邊他焦急的呼喚,紛亂的人聲,哭聲,腳步聲,什麼都縹緲起來。

燭火的光亮黯淡了,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喚他,請他萬不要為自己過度悲傷。父皇剛走在前面,緊接著又是她,她實擔心他悲痛過度難以支撐。

念著來世與他再做夫妻,卻發不出聲來,只聽他哀慟地呼了聲她的乳名。她掙扎著想撐開眼,聽他再真真切切地喚自己一次,那聲卻愈發渺遠,濃重的黑暗終究似一簾帷幕,緩緩降下。

第2章 夢醒見 一切如舊

醒來,四下里依舊是黑漆漆的,背後傳來趙虓輕微的鼾聲,身上還沉沉壓著他一隻胳膊。

身子似乎爽利了不少,難道是卞太醫來施過針藥了?可這中間的事情她竟然絲毫都記不得,這卞太醫真有這麼神的醫術,睡上一兩時日便可好轉得這般快嗎?

寧悠靜靜躺了一會,待眼睛適應了黑暗,才覺出異樣。

這些日,她應當在鳳州的行宮,可這床榻的樣式、材質卻變了,床敷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紋樣,乃至這般繡樣的被衾,都是她和趙虓剛成婚時在順安用過的。

鼻腔嗅到的也不再是楠木香,而是他身上乾燥的北方氣息。她回想起風沙、戈壁,想起一望無際的山川和大漠,想起馳騁沙場的錚錚鐵騎,卻就是想不起柔婉氤氳的南方水鄉。

他向來是極不喜歡她薰香的,直到她隨他去到襄南,因天氣潮濕,被衾衣物總有潮味,他也難以忍受,這才勉強同意。可此刻她熟悉的那些薰香味道卻一概消失得無蹤無影。

所以,她到底是在何處?

寧悠陷入一陣迷惘,愈發想不清楚時,身後的趙虓有了動靜。

大約是感覺到她醒了,他貼上來,沙啞著嗓問:「怎不睡了?」

她不知作何答覆,愣著時,他的手探下來揉了幾下,隨即某處堅抵上她,「既睡不著了,我今兒要早些動身,快著來一回。」

不待她反應,他已動作起來。她感到一陣出乎意料的撐脹和澀痛,好容易適應了,攀著他任他揮汗時,不免驚疑於他竟來得這般孟浪,一點不顧及自己的病情。甚至這身子也是莫名不同,就像不屬於她的一般。

趙虓平日裡雖是慣了的那副粗直冷硬做派,但在床笫事上卻熱烈如火,纏郎一般。他一向欲重,夜夜與她宿在一起,從無例外。歡愛的次數更是頻繁,甚至偶爾,如同此刻,大清早的還要再來一次。

也只有做這事時,他才能溫情少許,對她依戀疼惜,她也才格外感到被他愛重著、寵溺著。漸漸地,從這水乳交融中她亦感到身體得到歡愉和滿足。

可現下,別說享受其中了,她卻竟是筋骨生硬、澀磨干痛,宛若一塊未被全然開墾過的田地。

興許是久未同房,又將將大病初癒,身子還不適應?

她忍著難受,待他完事叫水,才欲問上一二。

方要開口,話卻哽在喉頭。因為趙虓起身點上了燈,她借著光向他望去,這一眼,叫她驚詫非常,腦中空白。

他依舊是從前不怕冷的習慣,哪怕冬日裡也愛赤著膀子。可這個她熟悉到每寸肌膚、每根髮絲的男人,忽而看起來年輕了十歲不止。容貌、體格,尤其氣勢,處處截然不同,哪裡還是那個已至不惑之年,舉手投足鈞嚴皇威的帝王?

她大為迷惑,試圖從這一切的異樣中尋找出一種解釋,直到趙虓的手探過來,要撈她下床去清洗。她看到他光滑得不曾留下絲毫傷痕的右臂,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她伺候著他先清理乾淨了,他才允錦鈺進來伺候。

待他出去,錦鈺為她擦洗的時候,她試探地問:「我的病,好了?」

錦鈺露出愕然的表情,「王妃何曾病了?可是奴婢疏忽了,哪裡照料不周?」

寧悠瞭然了,與她猜測得一樣,她不曾病過,錦鈺未改口喚什麼「皇后殿下」,她也仍是好端端的冀王妃。

可哪邊是真,哪邊是夢呢?她糊塗著,又問:「今兒是什麼年月?」

錦鈺感到莫名,但還是答:「回王妃,今兒是正德十五年,冬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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