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更深層次的動亂。
「我不是扔了嗎?」
謝靈又說。
她低下頭,碰了碰那隻金鈴,整個鏈條已經全部更換了,只剩下金鈴還發出從前的聲響,清脆的。
「嗯,你當時放在桌上,我問你,你說扔了吧。」
「然後呢?」
「我拿回房間了。」
謝靈拉著他的衣領往下扯,親吻上他的唇角,耳語般低聲呢喃,「哥,你好過分,一直瞞著我。」
她親吻他,摟住他的脖子,緊緊地抱著他。
「嗯。」
他知道她說的不只是這條手鍊。
他抱起她,走到床邊坐下,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在喘息聲中。
謝靈忽然說:「哥,我要你。」
他的親吻停了一下,抬起眼,看著她,「什麼?」
「我要你,哥哥。」
「我想要你。」
「完全屬於我。」
她說。
「我想給你烙下標記。」
那些膨脹的愛意終於戰勝無法訴說的矛盾掙扎,開始索取更多。
要突破更危險的禁忌線。
他沉默地凝望著她。
眼底有什麼無聲地燃燒。
「什麼意思?」
他再一次問道。
謝靈不再回答,她低下頭,去吻他的喉結。
她感覺到他那瞬間肌肉的緊繃,咽喉也隨之一滾。
他忽然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垂眼看著她。
「謝靈。」
他喊她的名字。
她輕輕應一聲,「嗯?」
「謝靈。」
他又喊了一次。
仍然凝視著她。
「哥哥,我在。」
她說。
有冰冰涼涼的東西滴落在她的臉上。
她微微怔住。
她伸出手去觸摸臉上的水珠,潮濕的。
有吻落了下來。
耳邊是裴陸行低沉沙啞的嗓音。
「一直都是你的。」
「從你為了我留在延和的時候就是了。」
他剝開了她的衣領,親吻那片裸露的皮膚。
炙熱的電流迅速流竄在身體裡,讓她軟得沒有力氣,只能靠在他身上輕輕喘息。
親吻變得失控,卻沒人叫停。
謝靈在看天花板上斑斕的光影,那些虛幻的光落下來,落進她的眼睛裡,形成模糊柔軟的夢。
「要不要碰一下?」
他突然問。
謝靈眨了一下眼,眼裡積蓄的生理淚水被眨掉,說:「……不要。」
「為什麼?」
謝靈感覺自己已經快被燒化了。
身體是軟的,心跳卻又快又亂,臉很燙,耳朵也很熱。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平靜,連這樣的事情也一點都不感到難為情,她有些逃避地埋進他懷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閉嘴。」
安靜了幾秒。
「好吧。」
他語氣有些遺憾。
手摸索著伸進了裙擺里。
親了一會兒。
他忽然放開她,說了句,「這麼有感覺麼?」
謝靈真的很想捂住他的嘴。
她在他勃頸上咬了一口,惱羞成怒地說:「你出去。」
「我還是手?」
他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聽到謝靈變了調的呻吟。
他垂下眼,想去看。
謝靈卻捂住了他的眼睛,說:「不准看。」
「好。」
他答應得很快。
他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心,親了親,然後問道:「難受嗎?」
「……」謝靈偏過頭,聲音又小又輕,「還好。」
過了會兒。
他往裡探得更深了,又問:「現在呢?舒服還是難受?」
「……」
謝靈說不出那兩個字,折中了一下,說:「不難受。」
她聽到他低低笑了一聲。
「你有點緊——」
注意到她羞惱的怒視,他慢條斯理地補上,「我是說,你有點緊張。」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謝靈有點受不了了。
「你不想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