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又回到了那顆倒下攔路的粗樹幹前,冬墨聳聳肩,長嘆一口氣,索性擺爛地直接停下步子,一對黑色小耳朵很無奈地呈飛機耳狀癱倒:
「我放棄了,耳朵收不回去。」
說著,盯著一張緋紅的小臉偷偷看了一眼直播間:
【啊啊啊啊我要被可愛死了!】
【笑死啦!墨墨是第一隻想把耳朵變回去憋的小臉通紅的小狗!】
【沒事的寶寶,隔壁其他獸人主播都恨不得一天到晚頂著獸耳獸尾賺錢,你這不行啊,才露個耳朵就羞成這樣!】
【給我露!給我露!我流量多!不差這點!】
【墨墨休息一會兒吧,東西太重了,看你累的一身汗。】
【也可能不是累出的汗,是羞出來的............】
..............
看著彈幕上幸災樂禍,冬墨撇撇嘴:「聰明人都看得出來我這是累的!」
嘴硬著為自己辯解。
肩頭被藤蔓製成的臨時背帶勒的有些生疼,抬頭看了看松林間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的洞穴口。
低頭琢磨了一下這根粗壯的樹幹——
抿抿唇,冬墨側頰擠出兩個小梨渦,選擇一鼓作氣,拖著這玩意兒一起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伸手將背上多餘的藤蔓取下來,一頭綁在樹幹頂端最粗的枝杈上,另一頭順著自己的背部繞到後方。
雙手從胸前緊緊抓住裸露的一端,冬墨走到樹幹最前方,回頭確保樹幹被拖動的方向正確後,胸口起伏,用力深呼吸,然後渾身使勁開始向上攀爬山坡——
前兩步踏在雪中的瞬間,雪白的小腿不住地發抖。
樹幹還是太重了。
咬著牙埋頭向前用力拖動,樹幹在雪地上劃出深深的拖拽印子。
額角的黑色碎發被汗濡濕,軟軟地貼在臉側,肩頭的藤蔓將獸皮衣都勒下去一截,擠進肩肉。
此時的雪地中,漂亮瘦弱的少年拖著沉重的樹幹,白皙的肌肉一邊顫抖一邊還在努力用力,怎麼看怎麼可憐:
【QAQ我收回剛才的笑聲,寶寶看著好可憐!】
【墨墨真的好努力的在活著.............】
【那個藤蔓看著上面還有小刺,就這麼勒進他的肉里了!】
【啊啊啊怪我沒錢!我恨不得開個次元門給墨墨把我投過去幫忙!】
【墨墨要是再有一個同伴就好了,會輕鬆一些】
【好辛苦的寶寶,給你餵點零食錢!】
...............
就這樣一路埋頭苦拉,總算是回到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