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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針對李知府,還得坐實他作奸犯科的罪名,這般三番四次縱容長房欺壓瓔姐兒,到底又有何理由?」

這句句話都是質問,嚴夫人雙手抓緊了兩邊扶手,看了看陸瓔又看回她:「妯娌的算計?」

陸珈長嘆:「直到此時,夫人還要裝糊塗!難道上回在白雲觀,靳氏那場陰謀本來是衝著瓔姐兒去,您還不知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偏心著靳氏,根本不想替瓔姐兒出頭?」

嚴夫人震驚地看向陸瓔。

那日靳氏剛認了罪,沈追就討債上門了,隨後便是嚴述被沈家告得貶了官,一家人不得不關起門來伏罪,哪裡還有工夫去糾纏白雲觀之事?

「你怎麼不說?!」嚴夫人站起來。

陸瓔連忙勾首走入。

她自然知道嚴夫人今日設的是鴻門宴,暗地裡也替陸珈捏了把汗,實在想不到陸珈會如何應對這個局。嚴家官場上那些勾當,自然是一片血淋淋,隨便分出點力量用在後宅,都足夠屍橫遍野。嚴夫人把李家之事吐露出來,自然是沒打算再給陸珈好臉,如此情況下,陸珈今日就算能活著出嚴家,也逃不過他們的手掌心了。

她完全沒料到陸珈竟然會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

到了屋中她看了眼陸珈後,然後朝嚴夫人咬唇跪下:「兒媳當時並未拿到真憑實據,又不敢從大嫂身邊拿取人證,故不敢說。」

嚴夫人寒臉片刻,揮袖坐下:「你先回去。」

陸珈卻道:「妹妹是大家閨秀,臉皮薄,受了氣也不敢吭聲,我市井長大,只認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的道理。

「夫人若是真不知情,那眼下就當即刻發落罪魁禍首才是。妹妹向來穩重,過門也才半年,想來不至於阻礙到長房,這無緣無故出手,到底什麼居心?

「若是您要繼續和稀泥,那只能說是有意縱容了。」

嚴夫人沉臉:「少夫人逾越了!」

陸珈笑著端起了茶盞:「我打小沒個好教養,不會說中聽的話,或許有得罪之處。只是家父就我們兩個女兒,若兩個女兒都讓你們大少奶奶踩在腳底下,他還怎麼跟你們結交?他圖什麼?就算我不重要,瓔姐兒可還是老嚴家的人呢,日後還得指望她伴著三公子相攜到老吧?

「夫人是明白人,兩廂結交,那也得基於利益之上。若擺在眼前的這碗水都端不平,不早晚要潑濕了身了麼?」

說到這裡她手裡的描金鬥彩茶盞一歪,便有半盞茶水潑灑下來。

嚴夫人面肌抖了抖。

眼前這丫頭渾身游的犀利,冷冽,無懼一切,可她在沙灣那樣的小地方,在一個小富戶家庭里度過了最重要的十年,她的確應該是粗魯,淺薄,膽怯,卑微的才對,剛才那本冊子,但凡翻到的人都會冒冷汗,別說她一個無知的鄉女!而她不但沒害怕,甚至還敢反過來跟自己叫板?

她咬牙道:「原來竟是我們看走眼了!」

「夫人哪裡話?沈家於我就是龍潭虎穴,陸珈不才,只能說身處其中拼死也不敢讓二位失望。但凡有幾分膽色,也是逼出來的。換句話說,若我是那蠢笨軟弱之人,也完不成夫人的期望不是?」

嚴夫人眯眼:「你這是在將我的軍?」

「非也。」陸珈看向陸瓔,「只要妹妹一日是嚴家人,只要陸家與嚴家綁定不松,我就跟嚴家成不了兩路人。沒有陸家當我的後盾,沈家憑什麼接納我?我又憑什麼在沈家立足?如此,我又豈敢與夫人作對?

「夫人要如何待我,皆不由我左右。

「我只替夫人擔心,我這幾日思前想後,那靳氏對自家人下手先不說,卻還是對從陸家嫁過來的瓔姐兒下手,其居心如何,夫人很該探究探究才是。這陣子我也聽到許多針對嚴家的言論,嚴家正用著家父之時,靳氏卻這般不留情面背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靳家有什麼想法?」

說到此處她把臉轉向嚴夫人:「您說,他們靳家莫不是被人收買了吧?但也奇怪,靳家官職不高,如今也只任了個五品官,有什麼好值得利用的?」

這話說的輕巧,但落在嚴夫人耳里卻似雷霆!

她緩緩抬頭,目光絲毫未離開陸珈的臉半分:「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珈坐直:「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提醒夫人一句,外敵重要,內患也要防著。您能把我塞到沈家去,沈家未必不能在嚴家動手腳?

「反正靳氏在白雲觀害瓔姐兒不成,又來害我,她這讓親者痛仇者快的做法,怎麼看怎麼奇怪。您說呢?」

第319章 捨近求遠了

嚴夫人兩眼如釘,定定地釘住陸珈雙眼。

陸珈不退不縮,連半個閃動都沒有。

旁邊陸瓔早已經被陸珈一番話給震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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