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場火,也就是杜氏明明去了別鄴,但又未曾露面的原因?
那天夜裡杜氏不但真的去了,而且就連蔣氏帶著她和陸瓔去別鄴里過中秋,應該也是預謀的了!
既然如此,那不就證明,那場火也跟當年他們圖謀陸階也有關係?
否則嚴家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打聽這場火?
她看著地下郭路:「你應該早就想到了有今日。眼下是想死還是想活,跟你談個條件怎麼樣?」
郭路咬牙:「你要做什麼?」
「我要蔣氏死。」陸珈扯了下嘴角:「你要是能讓她用我想要的方式死了,那你就能活。」
郭路撐在地下的雙手突然捲曲,在泥地之上生生刮出了十道深痕來。
……
從戶部衙門出來的時候,已經深夜。
沈輕舟走在最後,到門口時只見陸階還在,想了想還是上前給這位未來岳父以及上司拱了拱手,這才越過去上車。
陸階望著他慢吞吞的背影:「公子且慢。」
沈輕舟回頭:「大人有何吩咐?」
陸階凝眉:「你身子不好,日後這樣的公務,就不必太上心了。」
本來就有病,再熬幾個夜,別連大婚都撐不到就沒了。
沈輕舟頓了下,把厚厚的大氅裹緊實了些,然後握拳掩唇,咳了兩聲:「多謝大人關愛,不過大人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大人失望,一定會撐到把令嬡娶進門後再死的。畢竟大人也不在乎女兒嫁人後是不是會當寡婦不是嗎?」
陸階噎住。
那邊廂沈輕舟卻已施施然登車,啟程離去也。
陸階按著心底下的十分不悅,也入了轎。
這小子一條命不硬,嘴倒是不軟。
唐鈺將車駛離衙門,沈輕舟便打發他去燕子胡同問問陸珈今夜尋他何事?
陸階前幾日提出衙門上下要聯合盤帳,沈輕舟本以為他不過走走過場,畢竟戶部跟嚴家那點事,別人不知,他陸階能不知嗎?這要是正經清帳,不得掀到嚴家老底?不曾想他竟然來真的,從前日起就號令上下只開一個公事房接待公務,其餘全都調到後方整理帳本。
這種時候,沈輕舟當然不能離開,哪怕要緊的帳目到不了他手上。
這一跟就是沒日沒夜。
此時又快天亮,卻不知陸珈那邊已如何了?
唐鈺卻道:「公子,何渠一個時辰前就打發人來傳過話了,陸姑娘已經回陸府。」
沈輕舟這便也放了心。
這一夜睡的短。
又因為怕錯過衙門裡查帳,讓陸階聯合嚴家做手腳,沈輕舟合了合眼便起身。
唐鈺帶領小廝給他穿衣的當口,宋恩披著一身露水進來了:「公子,陸姑娘來了封信。」
沈輕舟接在手上,才看了兩眼神色已動。
「出何事了?」宋恩好奇。
沈輕舟把紙條撕了,而後走出門去:「你跟我一道去衙門,在門外車裡候著。」
宋恩面露疑惑,卻還是立刻依言行事。
沈輕舟到了衙門,直接來到了正清著帳的後堂。
陸階已經先來了,正坐於上方公案之後喝茶。
沈輕舟落了座,翻開文書沒兩頁,便朝上首道:「這幾日查過的帳目,卻有好些是內閣落的印,還有些經手人也模糊,雖然已久,不重要了,可終究需要歸檔。不如請嚴閣老或者嚴大人過來坐,一起商議商議如何處置?」
說到這裡他又微微揚首:「正好下官新得了罐茶葉,昨夜大人對下官無盡關愛,索性忙了這多日,就當放大家歇一歇,養養神罷。」
陸階來戶部這快一個月時間,就受了他快一個月的冷臉。這還是頭一次聽他說這麼長的句子,不由盯著他看起來。
但隨後他也點了點頭:「去太僕寺請嚴大人。」
宋恩照沈輕舟的吩咐在馬車裡坐著,遲遲沒有等來新的示下,卻眼看著嚴述進了衙門,心裡也在打鼓。
正暗自琢磨,窗外街頭忽然人聲沸騰起來,他拉開車窗,只見路上人一個個皆著一個方向吆喝而去,看神情卻無驚慌之色,反倒像是興奮激動,去趕著看什麼熱鬧。
宋恩示意車頭護衛去喊了個人過來:「出何事了?」
那人手舞足蹈說道:「官人還不知呢?順天府那裡出了大案子!有人狀告戶部尚書夫人謀害繼女,事後又下毒滅口,如今人證物證全擺在衙門口,登聞鼓都快被擊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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