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這種心平氣和接受的狀態不同,被限制自由後,白樂的第一反應是把繩子解開,然而努力了很久都沒有成功,後來更是變成了羽形,這下不但沒解開繩子,還越纏越緊了,好在白允在靠里的地方打了個結,不會勒到他。
於是這兩天,白樂一有時間就變成羽形撲棱,想把繩子弄下來。
看他這樣,白朔總覺得自己身邊拴了只咯咯鳥。
看著不起眼的一根繩子,在雨季開始第十天就發揮了作用,部落里一個不滿三歲的幼崽,在山洞裡其他羽族都睡著了的時候從父母身邊鑽了出去,走到了山洞口,繩子另一端的母親感受到拉力才驚醒,發現幼崽的位置後就是一陣冷汗。
在往年,同樣的事情也發生過,養育幼崽的羽族已經儘可能將巢穴堆高,阻擋幼崽的活動,但總有幼崽能夠爬出巢穴,往外面走。
大概是越不能做的事情越想做,其他季節沒有限制,幼崽們還不是很想出去,加上那時候能出去放風,對出山洞這件事沒有太多執念。
但從雨季開始,所有幼崽都被限制了活動範圍,幼崽們對外面的世界更加嚮往,總能找到各種方式出去,偶爾還能扇兩下翅膀助力,讓成年羽族防不勝防。
現在有了繩子,直接解決了這個問題,白天成年羽族出去,將繩子另一端拴在石頭上,晚上休息,拴在自己身上,幼崽們最多走到山洞口,繩子就不夠用了,再也不用擔心幼崽偷偷溜出去了。
這次事件後,本來那些沒有限制幼崽的羽族,也去彩林那裡領了繩子,一時的不願意總好過淋雨生病。
聽到這件事,白朔想到了前幾年的生活,在他還沒有學會變人形的時候,白巡和白允兩個人在雪季和雨季都是輪流守著巢穴,不是單純的待在巢穴外面,還一直不休息,直到另一個人過來替班,確保巢穴里的幼崽不會在他們睡著了的時候滾出巢穴。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的幼崽,父母完全不用這麼辛苦,除非白天太累睡得太死,或者第一次養育幼崽,在幼崽離開時,守著幼崽的成年羽族都能感受到,但他不一樣,他太小了,阿父阿姆要親眼看著才放心。
想到以前的事情,白朔蹭蹭身邊的阿姆,輕輕喊了一聲,決定接下來就算有事情做,也要在山洞裡,不能讓阿父阿姆擔心。
幼崽突然朝自己撒嬌,白允心中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乖。」白允將幼崽抱起來,比同齡人要瘦弱一些的幼崽,白允能輕鬆單手抱起,「崽想吃什麼?想玩什麼?阿姆幫你拿。」
另一邊,花多看著母子倆的相處,瞪大了眼睛。
只要叫一聲阿姆,就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為什麼他不行?
白朔一旁的烏焰看到花多的表情,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