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來的兇手正大搖大擺地遊走在他們之間,許識斂耐人尋味道:「聽說豬在看到屠刀前,也能嗅到危險的氣息,四處逃竄。」
小耳向上看,看到他隱在陰暗之中的那雙眼睛。
以及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許識斂在握手的時候有個習慣,總會有意無意地摩挲小耳的指骨。
有點癢,還有點難以言說的感覺,像是發熱……小耳的心臟甚至都因為這樣的接觸開始酸脹收縮。
許識斂的目光向他轉去,小耳心頭一跳,下意識把手抽回來,被許識斂用力一握。
許識斂:「怎麼?」
小耳摸了摸臉,還好戴著面罩。
「為什麼要來這裡?」小耳問他,「不應該先養好傷嗎?」
許識斂停在噴泉廣場的後方,面無表情地看著島民們聚集在此學習「巫術」。他說:「答應過你,就會說到做到。」
「答應我什麼?」
許識斂通常只用一個語調講話,字字都是平音。但面對小耳,總有例外。他一指敲魔鬼的腦袋:「自己想!」
小耳捂著頭:「送太陽給我?是不是……」
許識斂示意上方。
小耳抬頭看天,幾乎沒什麼可看的,那麼大的太陽……真要送給他?
他想張口埋怨:說過多少次,太陽不是天上那個著火的東西!是你,都是你——
人聲鼎沸,許識斂的右手指突然在左手心上畫圈,小耳聽到一聲:「噓!」
他早就失語,為這樣的動作。不知為什麼,在明白愛以後,許識斂的任何舉動都令他聯想到性。
許識斂越認真,他就越是心猿意馬。
心臟砰砰地跳,恍然間,他發現天空烏雲密布。
太陽真的不見了!
小耳瞪眼道:「你真把它摘下來了?」
許識斂的眼睛彎起來,用惡作劇的口吻說:「我能控制天氣。」
「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他慢悠悠道,「在鏟完小腰山之後,忽然就可以做到了。我猜是因為山神死在我手上,他控制天氣的能力也歸我了。」
說到這裡,他皺眉。
如果是這樣,窺探記憶的能力是從誰那裡「繼承」來的?
小耳:「你來小島是想測試這個能力?」
許識斂回過神,淡淡道:「原因之一而已。」
島民在抱怨,嘟囔:「怎麼要下雨了?」
許識斂突然就爆發出一聲笑,路人嚇得渾身一抖——真是前所未有的可怕時刻。
許識斂卻很放鬆,拉著小耳愉悅道:「好啦!走吧。」
小耳回頭看了眼那兩個路人,問他:「你要去勇士團嗎?」
許識斂莫名其妙道:「去那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