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全程的小耳忽然說:「她幹嘛去?我還想試試呢。」
許識斂:「那我叫她回來?」
小耳瞪著他。
許識斂:「要我現在親你嗎?」
小耳:「……嗯。」
這個吻讓小耳有點不好意思。
可能是環境,可能和霧有關。也可能,許識斂說要和他結婚。
回過神來,又有些心慌。他感覺許識斂並沒有怎麼認真親他,好像心裡裝著事,與他無關的事。
「你在想什麼?」
「我明白你為什麼怕我。」
「我不怕你了。」
許識斂笑:「你覺得我是人還是魔鬼?」
小耳盯著他,衝動終於破繭成蝶。
他用力握住許識斂的手,心慌道:「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吧?」
「可以啊。」
「真的?」
「我也有點後悔,」許識斂說,「幹嘛要幫他們?」
小耳有點失落,更多的是忐忑:「不是,是小島。」
話沒說完,但許識斂一定懂了,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靜靜等著,直到魔鬼們開始歌唱。
就是在等著這場對話不了了之,小耳心很涼。
井舟的父親早已習慣,這些完全刺激不到他,他微笑著說:「有人要去單獨的房間裡嗎?」
不言而喻。有人假戲真做,有人還在配合:「走啊!」
井舟笑著說:「去見見真正的好東西吧!」
出現了,「好東西」,計劃行動的關鍵詞。
勇士們心照不宣,井舟父親拍了拍手,示意門外的假面們進來。
「砰」地一聲,他被兒子捂住嘴壓在地上。
井舟心跳得很快,他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堅定一些——事到如今,他竟然後悔了。可他絕對不想表現出來。
他擔心父親大叫,甚至擔心他哭泣。
可是都沒有,父親毫無反應,手掌上傳來他溫熱的鼻息。他還活著,卻沒反應。就這麼平靜地看著他。
井舟的心都碎了。
門外的魔鬼人一進來,就被勇士們撲倒。
許識斂掃了眼,說:「你們做的面具和他們的不像。」
大塊頭仔細比對:「是有出入。」
畢竟是著急做出來的,怎麼可能一比一還原?
鐵拳眉頭一皺:「差太多了!」
是憑著回憶做出來的。
怎麼辦?勇士面面相覷。
大塊頭:「算了,就……」
許識斂冷笑:「算了?那就戴上這些劣質品,出去被魔鬼踩死吧!」
小耳聽得一愣,沒想到他這麼為他們考慮。
許識斂出手快,毫不猶豫地扒下魔鬼人的面具,已經黏在肉上,對方撕心裂肺地慘叫。都要叫來援兵了!鐵拳心思快,手起刀落,割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