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無奈地搖了搖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今天要不是被我發現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但仇沒報成，還要白白丟了性命。」
章明珠本想反駁，但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只能啞火了。
「你過來。」龍神朝她招了招手，讓她攤開手掌，在她手心畫下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圖案，落下最後一筆後說，「這裡的一切任由你掌控了。」
一瞬間她像是被打開了天靈蓋，整個人無比通透，無數畫面湧進她的腦海。
她看見了之前完全看不到的景象，她可以看見高山草木，怪石嶙峋，可以看見在這裡的蒼晏一家，可以看見六神無主，抱著她躲在山洞中的宋梓月。
只要她想，她可以看到這龍冢的任意角落。
「好神奇。」她忍不住驚嘆道。同時也發現了龍神存起來的大量寶貝。
「那些也歸你處置了。」龍神好像可以知曉她心中所想，「反正我也快消散了，守著這些沒有用。」
章明珠鄭重地拱手道：「多謝龍神。」
龍神摸了摸鬍鬚，「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趕緊韜光養蓄提升自己的修為，時間不等人了。」
「不至於吧。」章明珠問，「我才一百二十幾歲，難道……？」
「你想到哪去了？」龍神失笑地說，「將來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只能告訴你，你的敵人比你想像得還要強大。」
「啊。」章明珠應了一聲，沒再多說，反正他不願意說，她也沒必要追問。
龍神那麼大方的把龍冢給她，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也情有可原。
「只有一點。」龍神看向她，「你暫且不要傷及蒼晏的性命。」
——
蒼凜嘴上念著口訣，龍冢中的神力開始聚集，持續不斷的進入蒼晏的身體，他的面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眼球似乎開始轉動，可仍然沒有睜開眼的跡象。
他又念了一遍，手指繼續放在蒼晏的額頭。
姜舒加入了他的隊伍，同樣念起口訣，一塊將神力引到進蒼晏體內。
可蒼凜越使用靈力，越能感受到經脈運行的阻塞感，似乎這些神力自己帶有意識，正在抗拒著什麼。
他睜開眼睛問道：「小珏呢？他靈力最盛，效果最好，怎麼他沒有過來？」
姜舒搖了搖頭，「他去找那個女人了。」
蒼凜的眸色閃了閃，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真是有些天真，他已經做出了選擇，背叛了章明珠，這時候再去找她，除了被她更加憎惡，還能得到什麼？
這一次他們兄弟二龍應該都失去了章明珠的信任。
不過好在護著蒼晏的時候他特意避開，並不在場，小魚應該不至於恨屋及烏，將他一併厭棄。
空氣中的神力突然變得稀薄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一般，無論他們怎麼念口訣引神力，都無濟於事。
「怎麼回事？」姜舒擰眉問道，「怎麼還有一道強悍的靈力，又有人進來了嗎？」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陣風撲面而來，吹散了她鬢角的長髮。
長長的黑色觸手輕鬆捲住了蒼晏的身體。
章明珠在姜舒驚懼的目光下，悠閒地說道：「是我呀，姜夫人。」
「你……」比之前明顯更強盛的氣息從章明珠身上散發出來，毫無頹勢，姜舒叫道，「你怎麼恢復的？」
「龍神把這裡傳承給我了。」她面帶喜色的宣布。
「不可能……」姜舒眼神驚慌地看向她，看見她隨便抬手，蒼晏躺過的石床就變成了粉末，頓時說不出話來。
章明珠遺憾的看了眼蒼晏近在咫尺地心臟，龍神非說要暫時留住他的性命，不然就收回她對這裡的掌控權，反正他的神力還未消散。
最
後她只能妥協，兩人達成一致，留蒼晏一年性命，一年後任由她處置。
章明珠實在不懂他的用意是什麼，但這一年她當然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她看向從遠處趕來，面色蒼白的男人，那雙金色的眼眸里滿是祈求，「章明珠，別殺他。」
「不殺他，那你來償還他的罪過嗎？」章明珠歪頭問。
第79章 折磨要慢慢來
姜舒立即看向蒼珏，聲音尖利地說：「小珏，你別答應她！」
「我可以……」蒼珏緩緩走近章明珠，重複道，「我可以的，你放了我爹。」
章明珠抬起嘴角，將蒼晏狠狠甩在地上，那隻觸手變了方向，立即捲住蒼珏的身體，粗魯地將他拉到身邊。
她挑釁地看向姜舒，「姜夫人，怎麼辦呢？您兒子同意了。」
「小珏，她會害了你的，她真的會害了你，她早就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常有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