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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盈頓了頓,垂眸掃視了一番,卻看出了這盞燈與其他花燈的不同之處。

少頃,她驚喜道:「這是之前大表哥送的、後來被雨給淋壞了的那盞走馬燈!」

燈的骨架都一模一樣,只是外面多塗了層清漆。

「你把它修好了!」

「不。」沈鴻影語氣認真,「是重新畫了。」

舊紙已揭,新紙已換,改頭換面後,豈能稱為舊物。

張月盈這才端詳起走馬燈上的繪畫,上面的繪畫更加寫意,旋轉了一圈才知是一幅長卷,畫裡蒼山暮遠,山寺懸鈴悠悠,寺中人同局對弈,倏爾撥雲見霧後,便是浪浸斜陽,楚天開闊,然大雁卻不曾孤飛。

畫裡的元素過多,張月盈有些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她沉吟片刻,開口問:「不知這些都是那位大師的傑作?」

走馬燈上的筆觸與其他花燈上的一模一樣。

「我畫的。」

燈火照映下,沈鴻影回望著張月盈,眸中似有淡淡水色。

張月盈咬住了下唇,眼珠轉了幾圈,想了好些話來掩飾尷尬,「殿下的畫技真是出人意料。」

沈鴻影笑笑:「兒時同老師學過一點兒,也只能畫到如此,不及那些書畫大家遠矣。」

話說得謙虛,可張月盈只從裡面聽出了滿滿的凡爾賽。

這畫工比徐向南的不差了,還一點兒,騙鬼呢。

特別是這個走馬燈,黑白筆墨間有一種說不清的韻味,遠勝過其他。

突然,沈鴻影道:「那阿盈可還滿意?」

張月盈一時間恍了神,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剛剛叫她什麼?

阿盈?

誰准他那樣喚她了?

「殿下……」張月盈頓了頓,「你剛剛喚我……?」

沈鴻影習以為常說道:「阿盈啊,我聽何大姑娘、馮二姑娘均如此喚你,難道就我喚不得嗎?」

說著,青年眼底微黯,難掩失落。

「沒有。」看他這個可憐樣,張月盈實在不忍心。

得了准許,沈鴻影嘴角勾出清淺的笑,又喚了她一聲阿盈。

「對了。」沈鴻影又道,「你也別叫我殿下了,去歲蒙老師賜字——渺真。」

第78章 倉皇而逃不知不覺,兩張臉越靠越近,……

「渺真?」這個表字在張月盈唇齒間過了一次,她有些迷惑究竟是何意思。

鬼使神差間,張月盈無意問出了口。

沈鴻影看著她的側臉,略微有些出神。

關於他的表字,除了老師賜字之時詳細解釋過當中含義,也就唯有小舅舅特意問了問。至於其他人,都不夠格稱呼他的字,自然也無從問起。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張月盈撅了撅嘴,「不能問嗎?無論是名字還是表字,都是世上之人對你的期許,既然示於人前,那就當令人知其所意,曉其所表。」

「沒有。」青年移開視線,然後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後,沈鴻影答得很認真:「鴻似雁飛,大而盛,可承萬物。總的寓意舊日韶光,但影卻如幻夢,一觸即碎。」

不過一場盛大而又虛幻的舊夢。

「至於表字——」

「小而存真。」

「盛而虛幻,小而存真,正好是相對的。」張月盈抬眸見到沈鴻影如玉的一張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唯獨一絲絲的幽怨格外明顯,有些後悔自己的多言。

看模樣,名字和表字顯然又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心裡生出了一絲愧疚。

「唉——」張月盈輕嘆一聲,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月盈月盈,月滿則盈,任誰聽到了都會說這是個好名字,可過於圓滿,便只能走下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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