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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知我者想蓉也。」張月盈正看到女主角被姐妹換嫁的部分,只殷殷期盼著後面男主角出來打臉的部分,好叫她狠狠出口氣。

不過,寫《金釵記之替嫁良緣》的這位扶桑散人當真是個妙人,筆力較上一本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還將世人最愛的替嫁、搶親、打臉等眾多狗血元素融合的渾然一體,文筆十分流暢。想來這本書的收益,還要再漲。

到了申時末,張月盈從長興伯府出發。

如今已是春末,氣溫漸長,馬車行進間,張月盈挑起簾絡朝外探看,過往行人皆換了薄衣春衫,更有甚者著了夏日衣衫,熙熙攘攘往鬧市中去。自太祖時,因天下承平已久,便廢止了宵禁,京城中心夜間更是熱鬧非凡,常常喧譁至天邊泛白。

馬車已入東大街,目之所及華燈初上,鱗次櫛比的商戶間人頭攢動,一片玉壺光轉中,以東大街最中心的水雲樓最為引人注目。

水雲樓乃是京城的老牌酒樓,其彩樓高達數丈,雕樑畫棟,廊檐相連,夜間燈花照耀,恍若銀河傾倒,遠在三里之外便可觀得其灼灼光輝。

張月盈踏入水雲樓正門,樓內燈火通明,絲竹之聲不絕,她四處打量,一樓的大堂中央蓮台之上,一位異域打扮的舞娘輕捻蘭花指,素手反彈琵琶,舞步輕移,飛快旋轉起來。

「阿盈!我們在這兒!」

一片嘈雜之間,何想蓉的聲音陡然響起,張月盈即可循聲望去,何想蓉正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朝她揮手。

張月盈行上二樓,與何想蓉匯合後,拐過兩道彎,步入了西面一間玲瓏卻不失清淨的包廂之中,馮思意此刻坐在軒窗前,低頭用銀匙挖著一個滴酥鮑螺,心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阿意,今日叫你們來,便是來痛痛快快玩一場,你也莫要想那麼多,倒不像你了。」

馮思意嘆了口氣:「事情傳揚的滿京城都知道了,姐姐何曾有過這樣讓人指指點點的時候。她難受,我也難受。」

還是汝陽郡王世子惹的禍,許多事情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安平候府的兩個姑娘都成了流言和八卦的正中心。若不是馮思靜去了京郊莊子散心,馮思意估計還躲在府中。

張月盈安慰馮思意道:「凜寒過後,便是春日破冰之時,你家姐姐那般品格,日後定然不愁,只有叫別人後悔的份。」

馮思意臉色稍霽,但也明白這世道總是對男子更寬容些,哪怕錯在汝陽郡王世子,他日後的姻緣也肯定比馮思靜順遂。她默默捏緊了拳頭,要是日後他心怡哪家姑娘,她必然要出手攪和了,替姐姐報當日之仇。

張月盈落

了座,水雲樓的兩個女夥計送了三盤魚膾、一壺青梅酒並諸多甜點小食入內,擺了滿滿一桌。

張月盈撿了其中幾樣,盛於青瓷盤裡很是可愛,問何想蓉道:「你的帖子裡只說了今日請我們來此赴會觀戲,倒沒說是什麼戲?」

何想蓉笑道:「這場戲我早就隨帖奉上了,阿盈難道沒看嗎?」

張月盈道:「《金釵記》?」

何想蓉補充:「是《替嫁良緣》。」

「水雲樓的動作倒是快,才出的話本子便排出了戲,想來與那位扶桑散人私下熟識。」

張月盈琢磨著,這背後龐大的人際關係大概也是水雲樓屹立不倒的緣故之一,這點上百花樓就差了不少。

何想蓉抿了口青梅酒,邊夾了塊魚膾,邊不大在意地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話本子不錯,排出來的戲也不會差到哪去。」

張月盈想想,覺得也是這個理。

馮思意朝包廂的軒窗望出去,正下方便是華麗的演出台,坐在此處,一邊享用佳肴,一邊也能將台上表演盡收眼底。

她問何想蓉道:「今日的戲是人戲,還是傀儡戲?若是人戲,這台子有些小了。」

「傀儡戲。」何想蓉答道,「主演的是京城瓦舍里最有名的那家傀儡戲班子,不然,這水雲樓今日人也不至於多成這樣。」

一樓里的堂廳擠得是滿滿當當,上面的包廂也都訂出去了,來的不止有男客,還有如她們一般的眾多女客。她們正上方三樓的包廂里坐得就是新鄉郡主及其表妹,左邊的包廂歸了太師府的長孫女。

咿呀咿呀喲的唱腔響起,一副縮小了數倍亭台樓閣從台下升起,幾個約有半人高的傀儡木偶從天而降,身著錦衣華服,頭戴釵冠,人物神態栩栩如生,恍若真人。其上懸著數十根銀絲白線,細不可見,操縱傀儡的人應當藏身於樓上隱秘之處,傀儡一舉一動仍遊刃有餘,足見技藝之高超。

「春風起,雁北歸。青廬帳前,喜結良緣。催扇兒,君莫急,珠簾掩映芙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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