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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她還一邊作勢用手指比了比,只是楚太夫人絲毫不買她的帳。

「二哥哥大概是被人陷害的,可也並不無辜。」張月盈先說出了結論。

「哦?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是他先冒犯了於小娘,你可有什麼憑據?」楚太夫人問。

張月盈咬著嘴唇,猶豫了幾息,握住了楚太夫人手中的茶盞:「您先別喝茶,免得待會兒全噴出來了。」

楚太夫人:「……」

「二哥哥和於小娘他們兩個有私情,是你情我願。」張月盈別開眼,視死如歸地說了出來。

過了半晌,仍不見任何動靜,張月盈睜開一隻眼睛悄悄睨了一眼。楚太夫人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神色淡然如常,細瓷茶盞在她指尖輕輕轉動,茶香裊裊升騰起,蒸騰出一片水霧,半點兒也不似被震驚到了的模樣。

「祖母?」張月盈喚道。

楚太夫人將茶盞交予春燕,道:「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

張月盈不由捉摸楚太夫人的未盡之意——更糟糕的猜想是什麼。依照祖母的性子,必然有她從前碰見過的實例,張月盈不免好奇還有何事比現實版小媽文學更加刺激。但她不敢問,還是端端正正坐著作乖巧狀。

「什麼時候知道的?」楚太夫人又問。

張月盈老老實實地回答:「就今天的家宴上。」

接著將之前怎麼撞見兩人在落雨樓私會,然後起了疑心,又恰好在於小娘身上聞見了張懷瑾買的胭脂,推理出她便是落雨樓的另一人說得清清楚楚。

楚太夫人點了點頭,接著問:「若於小娘是自己買的呢?」

張月盈知道祖母這是在考自己,答道:「府中小娘的分例一月僅有二兩銀子,二嬸絕不會私下補貼。六妹妹也說過叔父就算私下補貼大多都是衣裳綢緞,於小娘來伯府總共不過半年,怎麼會花全部的月錢去買一盒胭脂。且若細查,只需看看於小娘身邊的丫鬟近來有沒有出門,再查玉顏齋的記錄上有沒有她即可。」

「你倒是思路清晰。」楚太夫人道,「我就把這件事交予你去查查看。」

第17章 探病絕情女斬情絲,痴情漢走腎又走心……

清晨時分,晨霧未散,葉尖露珠輕垂。

張月盈靜靜坐在窗邊,曦光透過窗欞灑在她鵝黃的衣衫上,映得她的面容愈發柔和如玉。鷓鴣站在她身後,手法嫻熟地梳理著如雲的青絲,挽成一個精緻墮馬髻,左右各插上一把纏枝玉蘭珍珠插梳,再斜斜簪了兩朵新開的粉色薔薇。

少女微微抬眼,眉間似有愁緒。

「嗐——」張月盈輕輕嘆出一口氣。祖母把於小娘和二堂哥的事情交給她,真是甩給了她好大一個難題。昨夜,她翻來覆去想了半宿,險些沒有睡著,等尋到了機會,一定要好好補一補覺。

不過想想能在第一線吃瓜,心裡還算有些慰藉。

張月盈掰著手指數了數,既然與男女愛恨有關,總逃不過那幾種套路。要么女子發現男子變心或另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惱怒成仇,要麼另有思慕男子之人設下圈套,卻反倒弄巧成拙,而女子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當然,還有對張懷瑾來說最倒霉的一種,女子不過逢場作戲,沒了興趣便將他始亂終棄。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哪種情況都有可能。

張月盈托腮望著窗外樹枝上上竄下跳的麻雀,很是發愁。

「不管了。」她一下躥了起來,吩咐杜鵑去取一盒上好的傷藥,「與其在這東猜西猜,還不如去問問,有誰能比當事人知道的更多呢?」

隨後再叫上了杜鵑和楚太夫人那的靈鵲,打著替長輩送藥的旗號,往張懷瑾處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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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怕長興伯和張懷瑾父子在外院抬頭不見低頭見再生

枝節,父子矛盾激化,張懷瑾被留在了內院。萬般諸事總是巧,彼時楚太夫人尚且不知張懷瑾和於小娘二人其中內情,偏偏就將落雨樓指給了他,暫做養傷之所。

張月盈亦時隔多日,再次靠近此地。

小樓依舊清幽,但從前的荒涼破敗已經不再。小馮氏得知兒子要在此暫居,連夜就撥來了幾十個下人,將小樓上下打掃得一塵不染,連里里外外的家具擺件都從庫房裡取了新的換上。另外又遣來了一家陪房,供張懷瑾日常使喚。

說起小馮氏,倒有另外一點要提。夜半突然圍府,甚至差點兒驚動了五城兵馬司的一個小隊,事後總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於是,便有賊人趁伯府家宴入府盜竊,還嚇壞了府中女眷。

這個女眷便是小馮氏。

長興伯頗為惱怒她昨日所為,畢竟他臉上還頂著三條青紫的印子,因怕同僚問起,落下笑話,已家中遭竊為由向禮部告了假。小馮氏自然也就順理成章地「病了」,被禁足在了桂芳園,連出院子看兒子都不行。

故而,張月盈就在落雨樓撞上了奉母命前來探望的張月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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