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2)

春雨感念張月盈給了她這個機會,出府的這些時日跟在朱教習身後學得兢兢業業,已能將店內事務料理得妥妥噹噹,匯報起來亦是調理分明。

張月盈一面聽著,一面隨意地翻著帳本,心中暗暗點頭,前三日開業做了折扣,又有前期費大價錢僱人往京城各處傳了口碑,生意自然要好些。不過,照這個架勢,一個月賺上接近兩千兩銀子不成問題,一年就是兩萬兩,可以稱得上是日進斗金了。

過了會兒,張月盈飲了一杯紫蘇飲解渴,又問:「齋內哪樣東西賣得最好?」

「尋常客人最愛茉莉香粉,不過那些能進雅間的有錢人家不貴他們還不要,剛走的戶部尚書夫人試了妝後,買了快三十兩銀子的東西走,連最貴的沉水香都買了三錢。不過,也有例外。」

張月盈眉心微皺。

春雨湊到她耳邊,壓低了嗓音:

「有件事姑娘要知道,我昨兒瞧見二公子身邊的翰墨來了一趟。」

第13章 胭脂真是甘為美人,將錢袋掏空。……

「買了店裡最貴的胭脂。」

張月盈聽得直皺眉頭,那款胭脂名喚灩灩芳華,是她翻了古方特意調配出來的,一盒就要十兩銀子。

伯府未成婚的公子,一個月也只有五兩銀子的月例,二堂哥這是將兩個月的零花全數砸在了胭脂上。

今日也沒有他送胭脂給二嬸嬸和四堂姐的消息,聯想到之前落雨樓里瞧見的那一幕,胭脂最後到了誰的手上幾乎不必多說。

真是甘為美人,將錢袋掏空。

之後,春雨再如何說起玉顏齋的事情,張月盈均興致寥寥,心思早已飛到了那盒胭脂上。

###

原以為有了線索,能夠一改找不到人的局面。

但事實證明,並沒有那麼容易。

直到四月初三,長興伯生辰,張月盈也沒有尋到那位持有灩灩芳華的神秘女子。

按常理,長興伯今年剛剛升任禮部侍郎,的四十歲生辰應當廣宴賓客,大辦一場。奈何去歲天寒,北方各州凍死凍傷數人,邊境胡人更是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南下劫掠,皇帝召諭朝中要以節儉為上。

長興伯揣度上意,並不在府中廣設席面,而是午間在百花樓宴請了同僚,晚上再設家宴,不請外客,僅府中之人聚聚便是。

然而,各家的贈禮是不可能少收的。

小馮氏一早便讓人收拾了庫房出來,一樣一樣地冊子上記下是每件賀禮為何家所贈。後來,實在忙不過來了,就將張月芬和張月盈拉來做了壯丁,分身去安排家宴。

當然,張月芬才是主力,張月盈只是順帶。

小馮氏料理伯府多年,張月芬在旁耳濡目染,自然是有兩把刷子。她眉目低垂,手執毫筆,在冊子上寫寫畫畫,偶爾開口問問管事,只是把一旁的張月盈當做空氣。

庫房的管事大多是小馮氏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托張月芬的態度,他們並不怎麼理會張月盈。

張月盈半靠在她叫人特意搬來的貴妃椅上,看到張月芬埋首帳冊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

張月芬最近對她的態度變化,她不是沒有察覺,大抵也明白當中緣由。

不就是和馮思意走得近,然後就從值得拉攏的同盟姐妹,被自動歸為了死對頭馮思靜的陣營。

其實她真有些想不明白,張月芬和馮思靜兩派爭來爭去有什麼意趣,二人所長不同,也分不出高下,反倒徒生怨憎,不利於身心健康。

但看她們精神百倍、磨刀霍霍的模樣,自己估摸著是以己度人了。

張月盈心道。

瞧著眾人被事務弄得苦大仇深的樣子,她也樂得被撂在一邊清閒,只偶爾開口,表示自己沒有當甩手掌柜的意思。

鷓鴣端著一套千峰波翠汝窯茶盞靠近,笑盈盈道:「姑娘忙碌了半天也累了,不如喝杯茶潤潤口。還有新做的百合酥,太夫人剛讓靈鵲姐姐送過來。」

靈鵲果然捧著一碟百合酥上前,瓷盤上擱著十餘個狀若花苞的雪白糕點。這是一道孔府名菜,以核桃、玫瑰為餡,外包一層六瓣酥皮,中心黃餡微露,整個點心狀似百合,故而得名。

張月盈嘗了幾塊,甜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入口酥鬆綿軟,想起正在和禮單帳冊作鬥爭的張月芬,對靈鵲說:「勞煩給四姐姐也分一半過去。」

鷓鴣給她倒了杯茶,唯獨眼珠子死死盯著靈鵲手裡的半碟糕點。

四姑娘排擠自家姑娘,竟然還能有百合酥吃。

哼——

張月盈抿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都看著呢,我又不是牛肚子。」

能把所有東西都吃了。

最新小说: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鳥 快穿:三十六計只為滿分虐渣 挖金礦的丈夫回來了[九零] 穿成白月光和死對頭網戀了 我靠扎紙技術養娃了 流放荒星,我在星際種田養崽 玉軟香毒 在年代文中鹹魚 死遁後冷麵仙君變瘋狗了 和死對頭穿進了真實狼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