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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爺還在禮部應卯,哥兒們都在學堂,明日馮府大姑娘下聘,大娘子帶著幾個姑娘幫忙去了。」余嬤嬤答得滴水不漏,腹中卻是一肚子苦水。

自家大娘子平常也是個爽利人,偏偏遇上了太夫人就糊塗了,不是下聘正日子,馮家也不是沒了她這位姑奶奶就轉不動,不樂意來接婆婆,找的這個理由真是拙劣的很。

可余嬤嬤還是得打著圓場,頂著楚太夫人若有所思的目光,額頭上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算了。」

過了好一會兒,楚太夫人施施然移開視線,由春燕扶著上了馬車,余嬤嬤總算鬆了口氣。

這遭兒勉強算是過關了。

車輪碾過京城的青石板路,轆轆作響,張月盈小心掀起車窗的簾角往外瞧了瞧。

街道兩旁民居鱗次櫛比,各色酒樓的酒樓旌旗迎風招展,街上行人如織,小商小販賣力吆喝不止,好一副盛世景象。

張月盈餘光睨了眼對面的楚太夫人,見她閉目養神,似沒有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加大膽地觀察著車窗外的情景,盤算著京城裡哪裡合適再開一家香粉鋪。

馬車行了近半個時辰,長驅直入進了一座府邸的側門,張月盈便知道這是進了長興伯府。

馬車在垂花門前停下,祖孫二人由春燕扶著下了馬車。進了門,穿過兩條抄手遊廊,早有幾個僕婦等在前面,其中一個朝余嬤嬤點了點頭。余嬤嬤便明白大娘子好歹沒有再給她出難題,已經帶著人候在了太夫人住的山海閣外邊。

果然,山海閣的外邊兩個華冠麗服的婦人被簇擁著等在廊下,這便是長興伯府的兩位大娘子了。兩人站在一排,中間卻多出了好大一片空,看樣子這二人依舊不睦。

「兒媳見過母親。」身著寶藍色對襟的婦人率先上前,尖尖的一張臉,滿頭珠翠,整個人卻一身肅穆的氣質,不過三十五六的人,看起來生生長了十歲。

余嬤嬤福身喚了句大娘子,她便是長興伯府里掌家的小馮氏。

楚太夫人瞥了小馮氏一眼就叫了起,張月盈跟在太夫人身後,卻見她臉上的神色一瞬間隱約有些嫌棄。

楚太夫人話音未落,小馮氏咻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仿佛多一刻也等不得。

旁邊穿妃色花鳥裙衫的婦人忽然開口:「兒媳在這兒給母親請安了,兒媳不比弟妹統管著全家,多來精神越發不濟,也不請個太醫來好好調理一番,連略略蹲一小會兒都不行了。」

話里話外都在嘲諷小馮氏對太夫人敷衍。

這便是大馮氏,面若銀盤,一臉福相,頭上戴著頂象牙頭冠,鬢邊點綴了幾朵粉白桃花,明明年歲稍長,瞧著卻比小馮氏年輕不少。大馮氏的嗓音珠圓玉潤,即使是給人上眼藥,也不會讓人聽得厭煩。

小馮氏發現了張月盈,眼睛驀地亮了起來,徑直拉住她的手:「這是盈姐吧,一轉眼便長成了大姑娘。」

說著,從左手上擼下了一隻羊脂玉鐲套在了張月盈的手腕。

「二嬸。」張月盈謝過小馮氏,轉頭又向大馮氏行禮,「見過伯夫人。」

「哎呦!」小馮氏玩味似地看向大馮氏,「盈姐,叫什麼伯夫人,你該叫母親才對。」

第2章 一夫二妻兩個都是明媒正娶,可不得弄……

「我離家日久,府里多出了些生面孔,但大多還是認得的,就不勞二嬸提醒了。」

張月盈一聽就知道自己這位二嬸又要作妖,和大馮氏鬥法也罷,偏偏要將她也給攪進去。

想清清靜靜過著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她一雙秋眸掃過小馮氏,目光直直對上她,將小馮氏看得心裡發毛,暗自感嘆這丫頭跟了太夫人那麼些年,倒有了幾分太夫人的威勢,對著長輩也敢這樣,真是好生無禮。

小馮氏正要發作,只覺袖子緊了緊,側頭卻見余嬤嬤對著她一個勁兒地搖頭。

大娘子可真是糊塗,拿小輩做筏子,說一千句一萬句,都是不占理的。

被小馮氏揭開了身份的尷尬處,大馮氏面上不吭聲,心裡已經將她問候了千萬遍。

自己這個正主都沒有說什麼,她跳出來做甚,是要替自己把太夫人和五姑娘全得得罪了不成?

大馮氏越想越覺得小馮氏不安好心,瞪了她一眼,上前攙住楚太夫人:「這舟車勞頓的,山海居里還是從前的模樣,母親和盈姐不如進去歇息片刻?」

一眾人擠進了山海居,楚太夫人目光掃過四下,朝大馮氏點點頭:「你做的不錯。我記得我梳妝匣子裡有對紅珊瑚耳墜,待會兒叫春燕拿給你,就戴著玩玩兒吧。」

「那媳婦可要日日戴著,好叫別人看著母親疼我呢。」大馮氏十分上道。

張月盈跟在後面暗嘆,祖母這是在敲打二嬸呢,誰叫她連個好臉都裝不出來,說話也不中聽。這些年伯府的消息也陸陸續續傳到過江南,府里鬥法她總是落了下風的那一個,積年累月性子是更刻薄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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