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教授,我還有事跟你探討,有時間嗎?」陸循問。
曹石當然樂意,他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十點不到,「那我們去樓下客廳。」
小鎮的夜生活結束很早,這個點外公外婆也已經睡下,曹石把燈打開,回頭問陸循,「喝酒嗎?」
「啤酒可以。」
曹石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冰啤酒,扔給陸循一杯,「說吧,你想問什麼?」
陸循打開啤酒,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透心涼,剛才洗澡的冰涼感似乎再度襲來,陸循緩緩開口,「剛才我聽到了,江盛年的父親他明天來不了了,是嗎?」
「是啊,」曹石嘆了口氣,「我這姐夫啊,科研狂魔,只關心農作物長得好不好,多不多,很少關心年年過得好不好。」
曹石心裡本就鬱悶著,不吐不快,陸循洗耳恭聽。
「我姐也就是年年的媽媽,過世得早,我們就算再愛他,年年在學校還是被同學笑話沒爸媽。那個時候的年年變得很叛逆,學習也很差,再後來他可能長大點了,想開了,自己調解過來了,學習成績也在那個時候上來了。」曹石喝了口啤酒,「我喝多了,跟你講這個,好了,不講了,他爸不來就不來。」
陸循很輕得嗯了一聲,仰頭又喝了一口。
「對了,陸循啊,要是我們家年年不在娛樂圈混了,他又還想留在S市的話,能去你公司上班嗎?」曹石問,他打算先幫江盛年打聽一下,不管如何,他想陸循這個面子肯定會給他的。
「當然,求之不得。」這是陸循的心裡話。
曹石哈哈一笑,「好,一言為定,乾杯!」曹石舉杯,陸循也輕笑一聲,兩人舉杯一飲而盡為今日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第二天一大早,樓下就傳來一陣陣吆喝的聲音,「賣水果了,賣水果了,又大又甜的西瓜,哈密瓜。」
陸循被吵醒,昨天難得是個好覺,他換好衣服,走到隔壁江盛年的房間,考慮昨晚某人赤果果地睡著,他鎖上房門,走到床前,看到江盛年下半身被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露出白皙光滑的上半身。
像似察覺到有人過來,江盛年微微睜開了眼,看到了陸循,嘀咕了一句,「怎麼還在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
身上的毯子要被翻走,陸循低頭把毯子重新蓋好,視線正好和睜眼的江盛年對上,江盛年的眼神透著迷茫,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這眼神把陸循看得心裡痒痒的,他說,「早上好。」說完便在江盛年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早安吻,「起床了。」
樓下車子按著喇叭滴滴滴開過,江盛年的眼神突然有了光,他清醒了,問道:「陸循,你昨晚也在這睡的?」
陸循在江盛年的唇上啄了一口,「我倒是想啊。」
江盛年想起陸循那個不禁碰的兄弟,就輕輕笑起來,「你也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