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循站起來,向來都是別人遷就他,這也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使喚他,關鍵江盛年還沒什麼自覺,他依然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雙手按在手機上噼里啪啦打字。
等江盛年打完字,身子才稍微坐正些,他把手機丟在一邊,看著陸循笑著說,「陸總,商量個事,昨天那事純粹是意外,我們能不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也不會對外亂說你的性取向。」
陸循聽完,神色暗沉下來,語氣冷然,「可是江盛年,昨晚是你求我的!」
「啊呦!」這話剛好說到了江盛年丟臉的地方,他想去捂陸循的嘴,被陸循躲開。
「我那是被人下了藥,情不得已啊,都是男人能不能爽快一些。」江盛年很急地說。
聽了江盛年的話,陸循很煩躁。
「那如果換成別人,你也依然會要求別人幫忙?」陸循的眼神像黑洞,把江盛年看得心揪緊了一瞬,他下意識回答,「我不知道。」
畢竟這只是假設,江盛年確實也不知道答案,雖然很羞恥但昨晚陸循確實讓他很滿意,但這不能說,說出來算什麼,發表看法,反正撥亂反正之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兩人莫名對峙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為了緩解尷尬冷凝的氛圍,江盛年試探地問了句,「陸總,昨天拍下花瓶能轉賣給我嗎?可以加錢!」
陸循突然冷笑一聲,「想得美!」
不賣也情有可原,江盛年表示理解,他正想說無所謂,到時候去古玩市場再轉轉,就聽得陸循繼續說,「昨晚不是很滿意,要是你能讓我再滿意一次,花瓶就送你了。」
這赤裸裸的挑釁貶低,讓江盛年一瞬間氣得說不出話,他猛地站起來,「陸循,你說什麼鬼話,不滿意,老子身上全是你啃出來的痕跡,」他生氣的扯開領口,露出裡面紅色的牙印和凌亂的吻痕,「跟狗似得做記號,還不滿意,破瓶子我不稀罕了。」
陸循從江盛年扯開的領口看到紅色牙印和痕跡,腦子就開始循環播放昨晚的一幕幕,他看著現在生氣的江盛年和昨天軟綿綿的江盛年重合在一起,遭了,他不動聲色地架起二郎腿。
而正在氣頭上的江盛年氣呼呼地說完,「我走了,這衣服不還了,作為你昨天扯壞我衣服的賠償。」
他從桌子上拿了陸循的手機,扔給他,「解鎖,微信二維碼。」
暫時不能動的陸循照辦,讓江盛年掃二維碼,江盛年嫌棄,「不要好友,我要你收錢的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