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五把人往樹後一藏,三步並作兩步躍到江濤旁邊,助他勒牛……能打虎的人力氣自然不容小覷,兩人寫作,三兩下就制服了驚牛。
牛安靜下來,可是怏怏的,沒一點精神。好在附近人少,沒引起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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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牽著牛車的江留青驚慌失措,只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丟下韁繩,顫顫巍巍提腿跑過來,扶著江銜月上下左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月兒!月兒!」江留青嗓音干顫,「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爹,我沒事兒,沒傷著。」
江銜月先前雖愣了片刻,到底反應過來了,又被鍾五救下,是以並沒有受驚,這會兒細想來才發現剛剛的兇險。
她寬慰江留青兩句,朝鐘五行禮道謝,「鍾大哥,多謝你,你有沒有事?」他打虎的傷也還沒好全,就又幫著勒牛,也不知道會不會舊傷復發。
「我沒事。」鍾五失笑,虛扶了一下,「你那靈芝挺管用的,我的傷都好全了。」
「真的!」江銜月挺驚奇……這靈芝這麼管用的麼,「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不夠,我們家還有……」
「夠了,足夠了!」鍾五啞然失笑。
江留青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啞謎,上前去,一揖到底,鄭重跟鍾五道謝。
鍾五扶不及,一邊說著不敢當,一邊把腰彎得比江留青更低。心底暗暗叫苦……受了江三叔這個禮,也不知道會不會折壽。
江銜月看著對拜的兩個人,也有些無措,不知是跟著一起行禮的好還是將人扶起來的好。
好在鍾五很快就把江留青扶住了,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好歹把人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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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道著謝,那邊三奶奶及時趕到,和劉婆子撕扯起來。
三奶奶伸手拽住想偷偷溜走的劉婆子的袖子,劉婆子慌裡慌張地往外掙。
刺啦一聲,劉婆子的袖子開了個口,露出裡邊大紅色的中衣來。周邊看熱鬧的人群發出一片「噫吁」之聲。
三奶奶無暇顧及這個,扯袖子不行,她乾脆就絆住人胳膊,怒道:「你個賊婆娘給我站住,你家小兔崽子驚了我家的牛,還差點傷了我們家的人,這就想走了?」
劉家漢子早帶著劉家小子跑遠了,劉婆子自然不肯認,又是跺腳又是叉腰。
「憑什麼說是我們驚的,那兒那麼多人,你自己家的牛不看好,出了事反倒攀扯我們……我還說是你家的牛本來就有病呢,發了病就故意找碴訛人。我花二兩銀子買的衣裳都被你拽壞了,我還要你賠我呢。」
她撐著胳膊往外掙。
三奶奶當然不肯放人,「你個糟老婆子,敢說我家的牛有病,我看是你們家的人有病,一個個好吃懶做,刁鑽奸猾,有吃的頭一個上,出了事就當縮頭王八……
「我拽你?我為什麼拽你?你要是不逃我能拽你嗎?就你這破布片子,給我當抹布我都嫌腌臢,還二兩銀子,你想錢想瘋了吧。
「今兒個大家可都是看著的,你孫子驚了我家的牛,還差點撞了我孫女兒,你今兒個非得給我個說法,不然咱們就去見官。」
劉婆子又氣又急。
六年前,他們就是被江家說要見官的話嚇住了,不敢給閨女爭個名分,才弄成現在這不尷不尬的樣子。
跟江家親戚不成親戚,路人不成路人的,連上門占點便宜都不那麼理直氣壯。
她可不會再上這個當,只想著逃了要緊,張氏抓不到人,自然拿她沒法,當即像泥鰍一樣在人群里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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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鬧鬧嚷嚷的,掰扯不清楚,引來了幾個差役的注意。
一行頭戴圓頂巾、身穿窄袖青袍的皂隸走上前來,喝道:「何人在此喧譁!」
老百姓最怕見官,又最愛看熱鬧,是以穿公服的差役一呵,劉婆子早已嚇得兩股戰戰,不敢再爭論什麼。
周圍看熱鬧的人卻圍了一圈又一圈。
三奶奶雖也有些怕,但到底占著理,正想開口說什麼,鍾五已經站出來,沖差役中為首的一個人作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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