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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回到了陽關,陰陽交界,由死向生,血河變回靈泉,再度隨天下水週遊天下。

五人皆不語,或許已達成了共識。

魔域和人界對立,可是看著眼前的壯麗景象,誰也無法否認,萬物一體。

當年的斬月仙師,恐怕正是由此景了悟,放棄了將魔族斬草除根的宏願,轉而布下秘境,以保雙方相安無事。

思及此,白翎招呼道:「老祖……我們要去找老祖的陰陽契!醒一醒各位,醒一醒!」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大伙兒皆從無窮的震撼抽身,談論起這個迫在眉睫、但令他們毫無頭緒的問題。

田漪好奇道:「老祖平白無故,為什麼會簽陰陽契?我記得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生死高利貸,對吧?」

「對。」白翎對唐棠解釋道,「你可能沒聽說過這玩意兒。簽了陰陽契,死後沒法轉生,還要給契約的對象做牛做馬。通常是生前走投無路了才會簽,不然死了在地下……挺不好受的。」

他說到此處,想起被合謀陷害、以致於地下拉磨十九年的裴夫人,也就是裴響的母親,硬是把話轉了個彎,說辭也一反常態的溫和。

好在唐棠一點就透,也露出奇怪的表情,打手勢問:那老祖為什麼簽?是他發跡之前簽的嗎?

裴響淡淡道:「或許是遭人暗算。」

徐景同樣經歷了裴家舊案,卻沒經歷舊河郡往事,小聲說:「什麼人能暗算老祖……」

白翎無奈道:「不糾結了。怎麼說各位,分頭去找?」

他們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到達了此地,眼看勝利在望,饒是白翎也不禁生出了少許急切。

然而,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前方冉冉浮現,令他話音頓消。

那是一個馬褂少年,腦後蓄一截小辮,臉上戴一副瞎子黑鏡兒。他仍盤腿坐在白玉板上,從天而降,雙手不住地鼓掌。

「好啊,好!孩兒們叫老夫好等,總算是等到了!哈哈哈哈——」

是非充斥著稚氣的清秀面龐上,洋溢著與外表截然不同的老謀深算之氣。數枚精巧的陀螺在他指間飛旋,連接著無數根命線,昭示著不知何人的命運。

在他身後,血河飛瀑騰騰,殺出萬千魔軍。是非的玉板四角皆有香爐,從中冒出滾滾烏雲,托在每一名魔物腳下,助他們飛在高空。

這卻不是最令白翎幾人感到不妙的。

真正讓他們凝重的是,魔軍們簇擁的兩個龐然大物——左側的鐵盾環護,白胖的肥肉像是在流動;右側的屍童隨行,蓬草披風下藏著密密麻麻的手。

白翎輕嘆道:「我明白了。」

幾人皆看向他,他說:「射日和折仙兩個魔尊,早就被借骨魔尊借骨,煉就了兩尊分身。如果把全身骨頭拆走,可以復刻出七成功力,想必以他們的修為,多煉一身皮囊也不難。所以,我們之前擊敗的——只是魔尊的分身而已!」

第176章 一百七十六、危局

是非張開雙臂,享受著魔軍從上下四方傾巢而出的感覺。

他道:「說來還要多謝你們,幾個拖油瓶一起行動。要不是有修為比我低的,還真難算到此處啊——魔域竟藏著如此寶地,不幸?幸邪?哈哈哈哈哈!」

清亮的狂笑聲在地下迴響,然而聲音未落,地窟的穹頂連片崩塌,無數碎骨如暴雨傾盆,一股腦地傾瀉在群魔頭上。

他們被骨山壓頂,攻勢暫緩。

是非愕然抬首,只見一襲熟悉的紫衣背負劍輪,御火而降。在看清來人面目的瞬間,是非的額角便青筋直跳,顧憐也未辜負他的膈應,昂然道:「小不死的東西,我就知道你喜歡守株待兔!」

他若罵「老不死的」,或許是非還好受些。偏偏熟悉的人知道刀捅哪兒最疼,顧憐罵「小不死的」,切切實實扎是非的心窩了。

他因為功法限制,返老還童,再修煉就會變成呀呀學語的嬰兒;可是不修煉的話,是非又算不出修為高於自己的人——比如此時的顧憐,後來者居上,明明是他的小輩,境界卻比他高。

是非咬牙笑道:「我不與失怙的幼子計較。看在展月份上,本尊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夢微,三大魔尊在此,盡已潛心蟄伏數百年,你不過區區一具劍影分身,並非本體,如何雙拳能敵四手?速速歸降,本尊尚可饒你一命!」

顧憐面顯薄怒,飛身擋在幾名弟子身前。

白翎用帶子戳他,道:「打不打得過啊老大,要不先撤?老祖的陰陽契到底在哪兒。」

「我怎麼曉得!兩千年前,我爺爺的爺爺還在娘肚子裡呢,你問我我問誰?」顧憐正在氣頭上,見他好端端的人變成了緞帶扭的麻花,愈發氣不打一處來,喝道,「撤什麼撤,本尊的字典里沒有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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