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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理解不了卷王,但背後蛐蛐師兄的能好到哪去?現在還來跟他搶師弟,更是看哪哪不順眼。

對方也發現了他們,立時安靜。統一穿著仙鶴紋碧衣的少男少女看過來,目光集中在諸葛悟身上,行禮道:「見過渡塵真人。」

他們低頭抱拳,似滿塘荷葉倒伏,露出當中的荷花。一名水紅裙的女修擦拭著手中仙劍,眉心花鈿閃亮。

她妙目噙笑,儀態端方。女修柔和的視線落在白翎身上,說:「難得見真人攜師弟一同出行。」

此人白翎是知道的。

以前駕鶴一脈的弟子採珠貝,摸進了折雨洞天地界,白翎前去提醒。駕鶴一脈的弟子們嫌他小氣,結果隔天被大師姐趕來賠禮。

雖說弟子們丟下禮物就跑了,但白翎記住了對門大師姐的道號:漱玉真人。看來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們碰上了駕鶴一脈難得的正常人。

諸葛悟亦笑道:「諸位不必拘禮。在此巧遇,不知諸位為何而來?」

漱玉真人說:「自然是為裴響。二百年前,被展月老祖探出仙骨的那位。」

諸葛悟道:「哦?既然真人得了風聲,想必也清楚,他是我家師祖欽點入門的三代弟子。」

「點是點了,他便非去不可麼?」漱玉真人不卑不亢地反問,「良禽擇木而棲。通情達理如渡塵真人,想必不會為難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白翎在旁看著,尋思師兄是被架起來了。看來名聲太好也不行,換作是他的話,強搶民男只是基礎操作。

不過諸葛悟並無與人在大門口爭執的愛好,一伸手道:「請。」

漱玉真人頷首,轉身踏入裴家大門。管家模樣的家僕守望多時,見二位仙長化干戈為玉帛,沒有波及到自家的匾額,擦了把冷汗。

駕鶴一脈的弟子緊跟大師姐,不敢瞪諸葛悟,個個如臨大敵地望著白翎。白翎覺著好笑,心說莫非裡面有偷採珠貝被他逮到的?

沒辦法啊,真不是他小氣。屬實是山居生活把他憋壞了,況且一枚珠貝的市價三十金呢。

管家在門側不停行禮,待駕鶴一脈的過去,湊上前來問好:「見過渡塵真人,還有這位……這位……」

白翎區區一個築基期,連取道號的資格都沒有,說:「我姓白。」

「啊,白仙長。裴家等你們前來,已有整整兩百年了。說來抱歉,我們本該履約,婉拒其他派系的好意,不過……」

管家面露愁容,道:「罷了,請二位先隨我入府吧。家主已在正廳恭候大駕,請二位賞光用茶。」

白翎看出管家有苦衷,但他不怕有事,就怕事不夠大、不夠精彩。他握住管家的手上下搖晃,道:「好啊好啊,我最愛喝茶!」

諸葛悟對不知所措的管家笑了下,緩步前行。正當白翎東張西望之際,聽得他傳音道:「阿翎。」

白翎在心裡「嗯?」了一聲,以為師兄要自己正常點。

不料諸葛悟說:「此地,有很深重的怨氣。」

白翎:嗯???

他眉梢一揚,更細緻地觀察起來。只見偌大的宅院裡,起先是疏林草地、山石流泉,迤邐的廊橋掩映在布景當中。而後逐漸出現屋宇,曲徑所至,雕樑畫棟。

白翎好幾次以為到正廳了,結果全部路過。終於,一陣潺潺水聲傳來,宅邸中竟然出現了一灣清溪。他們行過玉帶拱橋,方見到一座碧瓦飛甍的館閣,在垂絛楊柳間肅立。

四名侍女在門口屈膝,齊聲道:「拜見仙長。」

白翎一面回禮,一面納悶兒:怨氣呢?

走這麼久,他窮鬼仇富的怨氣倒是被激發出來了,可裴府一派敞亮,不見半點陰森。

師兄弟二人被引過影壁,迎進前堂。

一道沉斂的女聲在堂上響起:「見過渡塵真人,白仙長。在下裴聲,兩位請坐。」

只見帳幔從三丈高的穹頂垂下,翩翩然曳地。主人家的上手端坐一名女子,柳眉星目,玉姿華服,起身向他們示意。

此人正是裴家的現任家主,白翎在逛街時打聽過,她是未來小師弟的姐姐,執掌裴家已有三十餘年。凡人若有財勢,也可服用靈丹,延年益壽。像裴聲一般,外貌二十出頭,實則閱歷頗深了。

白翎沒看見駕鶴一脈的傢伙們,正覺奇怪,便見裴聲向她的侍女垂了下眼。少頃,侍女領著漱玉真人、以及她的師弟師妹入內,列座於白翎二人的下手。

原來他們先到,不過被裴聲暫且擱在側廳,等展月一脈的坐了,才請他們進來。

白翎尷尬,不知自己坐得比漱玉真人高,是否合規矩。女修本人無甚反應,可她的晚輩們已經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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