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回答他的除了那家丁慌乱的声音,其他人都是不为所动。

“贺兄……要不先去四夫人那问个清楚?”谢寻之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他坐在石桌前微微笑着。

“好啊!”贺州挑眉脸上转晴,丝毫不见刚才的模样。

他快步走到石桌前指了指身后站着的人“那让他们在这等着?”

“不用,让他们忙去吧。”谢寻之低着眼给他倒了杯茶“我想的是,昨日三夫人好似也是说过和四夫人、孩子有一定关系,不如先去看看?”

贺州半懂半懵的点点头,目光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管家“劳烦让他们先回去?咱去四夫人院中?”

“好说,好说。”管家笑着点头,看着九个人挥挥手,面前的人便一哄而散了。

唯有刚刚瘫倒在地上的人,磨磨唧唧了好久才重新站了起来,眼中无神走起路来直打哆嗦。

“快点走!”管家怒喊一声语气满是嫌弃。

他又转过视线语气温和有礼“大人稍等片刻,四夫人刚刚生完孩子不太方便,还等我去通报一身。”

“行。”贺州甩开衣服坐下。

他看看四处,拿起桌上茶杯朝管家抿嘴一笑“等你,等你。”

管家朝长廊过路的丫鬟招招手,只见那蓝衣丫鬟低着头走过来小声喊“总管。”

“嗯,去端盘瓜子过来。”管家安排好就走开了。

没一会两小盘瓜子就端了上来。

贺州抓了一把放在手心里剥壳,他低着头把细小的碎屑扫到一边。

“你怎么看?”谢寻之胳膊搭在桌子上,剥好的瓜子仁和贺州放在一堆。

“就先查查四夫人?再看看那个欢儿,要是不行还是要查他们九个。”

谢寻之拍拍手,把所有瓜子仁抓了起来递给贺州“不用这么麻烦,咱现在就去查查那九个人?”

贺州顿了一瞬,把身下的瓜子丢到盘子里,眼里闪着光“怎么说?”

他接过谢寻之的瓜子仁一口气全吃了下去,弯着腰把耳朵凑到谢寻之旁边。

“你刚刚审问的那个人明显是害怕三夫人,但一轮一轮审下来,直到现在才说,刚刚我看其他人脸上毫无反应,连一丝心虚都没有,审下去也只会一样……”

贺州趴在桌子上眼睛笑得完成月牙“所以就是另有打算?”

“我说呢,那个人说的怎么都不合理吗!玉佩明明就是在三夫人回家才起到作用的,那个四夫人身边的欢儿吵吵闹闹去偷一个自己用不上的……”

谢寻之笑笑仰着头看他“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贺州呆子原地,半刻才滑座下来尴尬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

“不要这么听我的,我也不一定全是对的,我是有心想去查四夫人的,虽说概率微乎其微,但是就怕万一……顺便还能安抚三夫人。”谢寻之低声叹气,他起身拍掉袖子上的瓜子皮。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万一…万一…”贺州扯着笑。

他刚刚开始听到谢寻之说话的时候,只是觉得心地隐隐的怒气全没了。

只是一心想看这谢寻之、想听谢寻之声音。

他想了一下,反正院子出不了人,若是东西能让人拼着危险偷回来,那也大概不会丢弃,还不如先去排除四夫人的嫌疑。

贺州把手搭在谢寻之身上,声音高昂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走走走,说不定能早些把钱拿到,我就能开启种田计划了。”

谢寻之眼中含着笑顺着刚刚人散开的方向走去,第一个是第一排的两个人丫鬟,现在正在院子里陪着三夫人一起栽花。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丝毫不见有什么心事,他们绕到后厨。

几个三夫人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忙着烧水、搬土,还聊着玉佩的事情。

等着人散开了,聊的更加不拘束了。

贺州多听了一会,只是听她们说偷了玉佩,莫不是想自己偷偷回去?

他和谢寻之蹲在墙根相互看了一眼,竖起耳朵准备听的仔细些。

其中一个丫头皱着眉吐槽“要是我,我也是要回去的,这地方哪比的上桃都。”

另一个小声笑起来,玩闹的推推她“去!那你也去偷一个,回去当……”

“大人!”

贺州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再转回去两个小丫头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各自低着头走开了。

管家手背在身后站在他面前,神色闪过一丝疑惑,笑着说“大人这是?”

“没有,我吃瓜子口渴想来在倒杯水。”贺州回头确定没有。

“哦,没有打扰到大人就行,那大人喝完再去?”管家走出墙边,指向烧水处。

贺州看看谢寻之快速的眨眨眼“没事,话多就不渴了,咱…走……吧。”

他们快步走到四夫人的院子。

院子看上去比三夫人的小上一些,四夫人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手上拿着拨浪鼓,身后只站了个穿着

青色衣服的丫鬟。

刚刚的家丁跪在院子里,两边脸颊显眼的两个巴掌印。

此刻见到他们来,连忙仰起头来喊“老爷,大人,小人用性命担保,欢儿出来的时候手上什么也没有拿!”

“你个混账东西!若不是你玩忽职守,我岂会随意进去,不过是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出来的功夫就被你这等冤枉!”欢儿声音尖锐,指着他骂一连串不重样的骂人话。

四夫人抬手制止,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欢儿的房间姐姐查过了,这个人是姐姐刚刚教训完,送过来任我处置的,你们只管查吧,查不出什么……就是他撒谎!那就继续把这个狗东西拖下去再打!”

贺州只是笑笑不接话,眼睛扫过院子,从大开的窗户去看里面的景象

比起三夫人的房间算的上朴素,许是知道他们要来梳妆台上的匣子都被打开了。

院子里寂静的只有孩童的声音和摇晃起来的拨浪鼓。

四夫人低下头安抚有些要哭闹的孩子。

过了一会四夫人怀里的孩子不哭不闹了,她才放话“欢儿你跟着大人进去吧。”

“是。”欢儿轻轻推开门,让他们看见里面“请吧大人。”

贺州一个头两个大,他歪头看向谢寻之。

心底恨不得现在就撂摊子不干,甚至有一瞬间他感觉陈老爷,可能没有什么目的,就是纯折磨他。

本是一个简单的玉佩丢失案,在这种大府邸这种案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想这都查到下午了,老是被甩脸色不说有点线索也放不开手脚的查。

谢寻之拍拍他先一步走进去。

贺州跟了上去屋子里干干净净,连个老鼠洞都没有柜子门、盒子也都是打开的状态。

他慢慢走过不上手去碰,走到衣柜前欢儿也是上上下下在他眼前翻了一遍,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放首饰的小木盒子里面寥寥无几的放着几个,也和四夫人的穿着朴素对的上,抽屉里也没有什么东西。

贺州轻轻拨开里面的宣纸,底下是一块蝴蝶形状的玉佩,他松开手心底略微有些吃惊,心跳加快不由得兴奋。

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是三夫人的那块,可……

欢儿见他不动便快步走上前。

她看到的时候倒是也有些吃惊,但也是一瞬间就消失了“这不是三夫人那块!之前三夫人经常带着玉佩在院子晃悠,我家夫人就去找老爷求了一块,还因此吵了一架,所以才将它收起来不看。”

“为了玉佩吵架?”贺州眯起眼自语,眼神却盯着谢寻之上上下下仔细的搜索,嘴角上扬。

欢儿看不清他,但也不喜这样,狠狠皱起眉头“老爷说了三夫人的东西是娘家给的,有用处的!我家夫人识大体,不会再去追究的!”

“可……有用处……四夫人就不需要吗?”谢寻之凑上前。

欢儿没好气的说“那是她回家路上的凭证,我家夫人是本地的,自然不需要。”

小巧的蝴蝶玉佩被贺州握在手里,他指肚扫过蝴蝶眼孔,留下一层轻薄的灰尘,这必然不是长久佩戴会留下的。

“以那个玉佩的价值,你家夫人好像也有理由……”

贺州拖着话音看向欢儿,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神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暴露藏在黑暗里的秘密。

“怎会?”欢儿解释的话卡在嘴里,她抿起嘴神情紧张“大人莫要套我话了,我只是个当差的,劳烦大人快些一会,小姐还要午睡。”

她夺过贺州手上的玉佩放入抽屉里,低着头道“大人还是快些好,这东西不是好玩意。”

贺州转向谢寻之看见对方朝他摇摇头,也是一无所获。

“冒犯了。”

院子里管家坐在四夫人另一边,桌子上放着冒热气的茶。

四夫人上下看看贺州挑眉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大人是没找到一点线索?”

“四夫人说笑,夫人清白哪来线索一说?”贺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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