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實在離譜什麼傷能摔出個腳印來?
賀州冷著眼看他:「誰?」
「不認識!我就是路過遇見了,就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不露臉的!」
老頭手舞足蹈的比劃:「就這些了。」
第62章
那老頭討好地看著他,不知是被他嚇的,還是被別人脅迫。
一溜煙把自己東西都掏了出來,從懷裡落出一個龜殼,和幾個銅板。
賀州來了興趣眼睛睜開,指了指:「你是算命的?」
那人點點頭,小心撿了起來。
「那你算算我的姻緣。」
「大人和要算的人…姓什麼…?」老頭縮了縮脖子,討好一笑。
「謝!算吧!」
老頭醞釀了許久,拿著黃綠色的龜殼一頓晃,扔到了地上。
兩人順勢蹲了下來,銅板散落,幾個上下,他也看不出來。
老頭眯著眼手指微動,緩緩開口倒還有些高人模樣。
「大人不知道生辰八字算的可能不准,但這個卦象是上上吉,中間可能有點坎坷,但最後美滿……」
話還沒說完,一支飛鏢從天而落,擦著賀州頭髮釘到一邊地木門上。
「一派胡言!」
賀州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的步靴。
從衣服上隱約看出穿的是夜行衣,他慢慢的站起來。
老頭慌亂的收拾了東西,看見人眼睛瞬間瞪大:「是你!東西都給了!」
「滾!」
「是是是!」老人也顧不上裝起來,抱著東西跑開。
賀州打量著眼前的人,渾身看不出什麼痕跡,衣服乾淨利落,不像是從房樑上下來的。
倒像是行走江湖的大少爺,皮膚比他還要嬌嫩。
一袋藍色的荷包被扔到地上。
「大人希望你能認清自己地地位,只是救命之恩,勿要多想。」
賀州彎腰撿了起來,銀子在裡面稀里嘩啦的。
哪怕剛上任也沒見過這麼多,賀州更在意的是這個荷包,和之前謝尋之留下的是一對。
他笑笑:「信里可不是這樣寫的,字字句句可都是真心愜意的喜歡我。」
那人眉頭擰在一起,表情嫌棄:「只是不留下話柄罷了…你有點自知之明,京城豈是什麼野狗都去的了的!」
「這些都是給你的封口費。」
賀州勾著嘴角笑笑,剛剛的熱情也消去不少。
「這些都是尋之讓你說的?」
「當然!」
黑衣人想了想補充道:「當然大人沒有這麼直接,但是我害怕太過於委婉,你聽不懂,特意為你翻譯,鄉野村夫。」
他清了清嗓子:「當然只要你懂事,好處可不止這一點。」
「怪不得。」賀州眯著眼笑笑。
「什麼?」
他拔下釘在門框上的飛刀:「昨夜謝大人還寫信說想我,日日夜夜想的心口都痛,還說處理完事情就來找我,他們神仙打架不方面把我露出來,特意選了心腹來給我送信,別的給不了,心頭玉和錢自是少不了的,還讓我給他回信。」
「嘶~我該問問他的,這個飛鏢……大人怕不是……」
他盯著黑衣人看了一會,手上轉著飛鏢。
「他信里說讓我不要著急,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安穩下來就來找我,還說……。」他嗤笑一聲。
「你!明知道…」
賀州大方的揮揮手:「沒事我不告狀,走吧?一天忙碌壞了吧?」
黑衣人冷聲哼哼:「現在都是暫時的,我等著你以後還能這樣說。」
他奪下飛鏢,轉進了深巷裡。
賀州關上門臉上的笑容逐漸落了下來,指尖顫抖的摸著發熱的玉佩。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謝尋之沒必要多此一舉送來玉佩。
這一天他都是黑著臉的,提前帶著人上山開路,山里路線曲折,許久不曾有人上來了。
每個人背著一個筐子見到有些稀奇的藥草都挖了去,幾年沒上山東西長得又肥又壯。
可能是這一天賀州臉色都不太好,今天的效率格外的高。
半個月拖拖拉拉的才把山路修好,用的都是謝尋之送過來的錢,這短時間裡謝尋之再也沒有來過第二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