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之收好發亂的心,指了指上面:「你屬狗的?」
「不知道。」他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一隻手擼下謝尋之手裡的毛筆,把人橫抱起來,帶到床上。
床劇烈的晃動,兩邊被掛起來帘子落了下來。
急促的喘息聲,伴隨著脫衣服的聲音,賀州跪在床上低聲的講述了一邊,土匪和自己的約定,還有趙安自己說出來的話。
謝尋之衣服也被噌開,半邊大開露出裡面的裡衣,他環住賀州的脖子,把人拉了下來,薄唇輕張:「就這些?」
「還有徐風好像比較重義。」賀州衣服已經脫完了,裸著上半身,俯下身來。
眼看就要親上了,腰間卻抵著謝尋之的腳掌,他被輕輕推開。
謝尋之坐了起來,整理好凌亂的衣服:「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說罷徒留賀州一個人在床上。
他踏著鞋子走上前,拉住謝尋之,嘴巴委屈的嘟囔:「現在停下來會被猜疑吧?」
「再說了,陳家要死了,不是值得慶祝嗎?」
謝尋之笑著拍了拍他臉頰:「不行!我要改卷子!好了現在合理了。」
賀州迅速穿好衣服,視線掃過上面,心底也止不住暗罵,這兄弟也不給力啊!
趴那麼高,能聽到什麼?
他盤腿坐在書桌前面:「你說我地里這幾天都沒澆水,不會幹死了吧。」
幸好當時種的是韭菜,最近天氣不算乾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不長眼的畜生。
「韭菜不重要。」謝尋之筆下一揮,在空白的紙上畫了一個山,他把這個圈了起來:「怎麼辦?」
賀州舔過唇邊,勾著嘴笑笑:「愚公移山?」
「殺……」他無聲的張張嘴。
太刺激了,在監視下,講著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謝尋之搖搖頭:「不妥,寨子裡的始終是個未知數。」
「可是這個留下來才是真的禍害……」賀州蹙眉:「況且我都想好應對方法了。」
「怎麼說?」
「徐風要去滅陳家的口,是因為陳家有了蘇府地把柄,現在的陳家早就不復當初了,他自然不想受人管制。」他抬眼看向謝尋之。
「那他為什麼不怕,我抓住這個把柄?」
謝尋之:「想給你賣破綻?」
「對!」賀州點頭,這樣一來,土匪頭子一死,所有的都無從查證。
他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至於官印到時候再說,先把這一群人轟走再說。
謝尋之半響不說話,吐了一口氣:「那就更應該選擇,把他放走了。」
「為什麼?」
問題沒有第一時間得到解答,他逐漸在對方糾結、難受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有一個答案早已浮現上來了,為什麼?
是不是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你……」賀州嘴裡憋著話說不出來:「為什麼?」
陳家剛剛倒台,小田剛剛才種上,到時候不到一個月就能割到韭菜,小麥也會被種下。
日子會越來越好,為什麼?
「我們現在太受限制了,遲早會有人找過來,認出我來的,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賀州有一瞬間慌亂,手指急促的敲著板凳:「可是……你現在還失憶呢!你回去怎麼辦?」
我怎麼辦,他簡直不能想像,離開謝尋之的日子。
這不對穿越來,謝尋之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之前是他有罪,他想過謝尋之是有錢家的少爺,能救他與水火之中,但是現在不同了。
現在只想讓人留下來陪著,好好地在一起,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或許找不到的地窖,可以派上用場,他可以把謝尋之關起來,本該如此,這裡地一切都是兩個人建立起來的。
謝尋之總是有主意,還是個小騙子,明明自己已經有了預感,怎麼還是會相信,那一番鬼話。
腦子裡的想法越發強烈。
「你確定要……」
謝尋之捏著方帕擦了擦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捧起賀州的臉,俯身親了下去,慢慢的一直到喉結。
等到賀州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纖細的手伸到了他的袖口,短刀被剝去刀鞘,鋒利的刀尖抵住了謝尋之柔軟的肚皮。
他吃驚的想把手甩開,可是確實那麼無力:「你要幹什麼?」
「你殺了我吧。」
短刀朝里深了一點,賀州頭一次紮實的感受到,心在滴血,什麼狗屁。
黃姑娘說的是對的,他就是有病:「大不了送走謝尋之之後,自殺算了,反正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