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
賀州捂住耳朵,像是獨自一人在家,什麼都準備好了,打算大幹一場,發現父母回來了,門還沒鎖。
尬的他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尋之拉開他一隻手:「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得?有看好的人嗎?荷花?他可不行,人家心底有春卷呢。」
「亂七八糟的!我就是好奇而已!再說那個男的比你好?」賀州捏著書坐起來,語氣略微有些急躁:「也不是找個意思,就是就是……」
「好了。」謝尋之輕嘆一口氣打斷他,伸手去那床上的書,結果死活拽不動,他也只能放開。
「別想那麼多了,昨天的事,你就當我睡迷糊了吧。」
他揉揉頭繼續道:「這種不太好的書,就不要看了,先出來吃飯吧,下午還要辦正事。」
「行!」賀州把書丟到床底,一腳踢到最裡面:「是剛剛李二牛他媳婦塞給我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嚇我一跳!」
午飯賀州吃的格外心虛,平常嘰嘰喳喳個沒完,今天格外安靜,腦子裡還在回想。
謝尋之是真的喜歡他嗎?
他記得之前興趣上來的時候,也想弄明白喜歡是什麼,可是時間太趕,周圍也沒有交心的人,只能從書上看看。
其實很多時候,人會把不少情緒視為喜歡,但那並不是,就拿賀州來說,他見不得謝尋之難受,也不能接受謝尋之不在他身邊。
短時間還行……長時間總是額外煩躁,只是有這種想法,都會讓他難受。
賀州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碗,是時候該去找黃姑娘看看,是不是他中蠱了。
「大人……你這一碗飯,一口菜沒吃……」
「嗷。」
賀州搬著記錄的冊子就往街上走,謝尋之還扛著旗子,像是行走江湖算命的騙子,只是上面寫的是報名處。
他把早就寫好的告示帖子街頭,沒一會就圍滿了人,李寧書是第一個上來報名的,二話不說丟下一袋銀子。
「李寧書,籍貫薺蘭縣……」
賀州取了裡面一小塊,攤子前一時間站滿了人,還有的人一上來表演一段貫口,表示就要當場考試的。
裡面還混著一個小孩,呲著牙看他:「大人筆試考完,面試考什麼?對了!這不是我爹讓我問的。」
周圍鬨笑一片,後面的人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拽到一邊。
「大人,能不能提前透露一點?」
「上面寫的就是了,不會太難的,只是正常的問題。」謝尋之低著頭記錄。
賀州跟著點頭:「你想想才七天時間就考,又能難到那裡去。」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像是打開什麼奇怪的門一般,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夫人走上前:「大人這報名截止到什麼時候?」
旁邊頭髮花白得男人拉住她,一口本地的土話:「不是商量好了嗎!我不考,就是乾重活的命,哪裡拿的起筆桿子。」
女人拍開他的手,聲音帶上指責:「管你個窩囊,我是為了斌兒!他在外面也是出力氣的活,瞧瞧上面寫的工錢……還不如回來!」
賀州聽著眼珠子一轉,本是要明天下午就結束的,但這也是個人才回歸的好時候。
「可以商量好先報名,但是考試時候要本人來,後天下午截止。」
「哎哎!」女人忙不得應下:「他就在隔壁縣,回來得快。」
她拉著男人快速走開:「快去找人寫信。」
街上的人有反應過來往回跑的,有笑著和旁邊人邀功的,排隊的人左右看看,一拍大腿。
「怪不得,今天這麼多沒見過的人!」
賀州笑笑拿到手的冊子,記錄的人整整比上次多出一倍。
他一手抱冊子,一手扛著旗子:「怎麼不把這個放在哪?我瞧著街上東西也沒人偷?」
謝尋之拍拍他:「這個攤子是早上賣豆腐得,下午沒來而已,明後天可就靠大人了。」
「為什麼?」賀州轉身看他,揮舞的旗幟差點拍到謝尋之臉上,見他不說話七七八八的小心思又上來了:「你不會還要避嫌吧!」
「我都沒在乎這個!再說了那有心悅,就逼著對方同意的的!」
「呸!」他覺得話說的有些重,不斷的開始彌補:「我的意思是,至少給個思考時間吧?是你長得好看,性格好、還聰明,但是表白對象可是個男的啊!不得給個什麼接受時間嗎!」
謝尋之先是靜靜聽著,眼神逐漸清澈,笑出聲:「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能不能也讓我說一句?」
「行,你說。」賀州大方的點點頭:「我的意思就是,時間……」
「我明天要去學堂,王小胖說的對,教育不可以停下,要是忙起來,也要找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