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貪至少讓謝尋之兩天來一次吧!要不然他真會瘋的。
謝尋之手上用勁的捏捏他「賀兄不必擔憂,他本就是叛主、偷竊加上綁架,按律也當斬或者重罰,不必擔心給陳府點賠償就行。」
「若是陳府說沒報官,綁架我也是事實,不過是就地正法,回去補個流程就好。」
賀州抱著謝尋之把頭埋在脖間,聞著熟悉的香氣讓他安心「那現在……」
他總是忘了,這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時代,這裡的人命好像沒有這麼珍貴,剛剛只是差一點謝尋之就要被那個刀劃破喉嚨了,這世上唯一一個和他知根知底的人就沒了。
不過他也是有病,剛剛第一個念頭倒也不是愧疚,而是在想坐牢就見不到謝尋之了。
濕漉的觸感在謝尋之脖間散開,像是一道電流穿梭,他眼睛睜大用手捂著脖子,賀州剛剛舔了他的傷口。
「先去找宋老吧!把…屍體收起來…讓陳府通知家裡人,沒人來就火葬……」
「嗯,一起去。」賀州執拗像是還沒長大的小孩,趴在他身上手上纏著他的頭髮。
「賀兄……你沒事吧……」
賀州低頭推著他出了破廟「尋之等到錢下來,我們找個先生算算這個廟吧!」
還有那片山腳路,兩個出事都在這附近,他想著這破廟又是天災又是人禍的,指不定就是風水有點問題。
「可千萬別再有第三起案子了,我可受不了。」
「行,先招人要是還有餘富,就找人來看看。」謝尋之安撫的拍拍他,被繩子磨出來的痕跡在一片雪白里格外顯眼。
賀州小心的握著他的手,嘴唇微動想說些什麼,又想著人已經死了還是他弄得,想說的話也都被堵在口裡,只是生著不知道誰的氣。
這廟、這路留不得。
破廟窗戶上的封條還沒有撕,門上的倒是不見了,估計是門衛放東西的時候撕下來了。
賀州搬了塊石頭堵著門口,謝尋之站在門前等他。
「你是怎麼確定他會路過著的?」謝尋之有些好奇,更好奇的是賀州怎麼爬上去的。
賀州勾著嘴笑笑「我一開始聽他們說三夫人回家要走東邊,就感覺不對勁了,路上又看到你留下的暗號,自然知道往哪走了,我走了大路比你們快些,到了地方就發現既看不見你們也找不到暗號,心裡那叫一個慌啊。」
「然後呢?廟那麼高你怎麼爬上去的?」
「一開始想站高一點,爬了個樹結果還是看不到,我呀就踩著樹杈跳到破廟頂上了。」賀州頗有些得意的朝他挑挑眉。
謝尋之不贊同的看著他「先不說破廟周圍的樹,都離它有一段距離,況且你就那麼跳上去,不怕年久失修掉下去嗎?」
「我那不是著急嗎?是掉了還嚇我一跳呢,但只掉了一點渣子,人不是好好的嗎?最重要的是我上去就看到你了。」賀州仰著笑了朝他眨眼,企圖在謝尋之這裡討功。
謝尋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快步向前走。
「哎!等等我。」
大步剛邁出去一步,賀州就倒在地上,手裡還抓著謝尋之的衣角,連帶著謝尋之都沒站穩。
謝尋之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轉頭扶著賀州「怎麼了!」
他掀起下衣,隔著衣襪能看出來腫了一大塊。
「剛剛跳下來的時候好像摔傷了……」
謝尋之蹲下身「你上來,我背著你。」
「你?」賀州上下看看他,不好意思的單腳站起來了,抬著一邊胳膊「不用,你扶著我就行,我記得前面過巷子有個小藥店。」
謝尋之拍拍自己胳膊「怎麼了?怕我背不動你?怎麼說我也個男子」
賀州壓在他身上連忙擺手「哪能啊!你上次就受了不小的傷,藥你又嫌貴拖拖拉拉的一直不喝,到現在都沒好,剛剛又被綁架了,差點又是小命不保,嗨喲!更你比我這算什麼。」
他靠著謝尋之懶洋洋的說,心底不由得記住,一會還是要給謝尋之抓點藥,上次的還剩下一點點。
慢慢的他就感受到不對勁了,謝尋之好像越來越往他這邊傾斜,左腳一沾地就疼的他直叫喚,直接倒在謝尋之懷裡。
謝尋之勾著笑「小心一點。」
「大人!大人!」呼喊的聲音靠近,荷花氣喘吁吁的上前攙扶著賀州的另一邊。
春卷站在後面左右插不上手「大人,我們去西邊找了沒有人,走到後巷看哪裡沒啥人,但是地上扔了一路的乾草就跟著過來了,還好找到你了。」
「春卷,你去衙門把我房間的衣櫥裡面被子下的銀子拿來。」謝尋之停下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