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麻煩管事,把剛剛九個人叫過來的好。」
四夫人不屑的笑出聲,一腳把跪在前面的家丁踢翻。
她站起身面若寒霜「聽到沒,回去告訴姐姐別再聽小人嚼舌根了!拖下去在打一頓!」
院子邊靠著花盆的丫鬟上前應了一聲,低著頭跑出院子。
賀州與謝尋之對視一眼,跟著離開了。
謝尋之快速的朝大院走去「賀兄,你現在帶人去那九人的住處搜查,我來挨個單獨審問。」
賀州沒有第一時間回話,看著謝尋之大步走在前面,他皺著眉答應下來,心裡卻總是不怎麼舒服。
管家在路上就安排好了人,三個家丁跟著他在長廊盡頭與謝尋之分開。
走之前他還看到剛剛三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說著不滿的話。
賀州帶著人先去了家丁的房間,家丁是兩個人混住的,地方也不大四個人同時進去稍顯有些擠。
他隨手指了兩個人讓他們去查隔壁的屋子。
屋子裡都翻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除了剛剛那個家丁枕頭底下放著的一兩銀子,其餘的都沒什麼問題。
賀州走去隔壁,那屋子的場景更加摻不忍睹,地上一片狼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翻了個遍,連帶著被子、枕頭都被挑開了。
「有什麼發現嗎?」
兩個家丁提著被子搖頭「和之前的搜查一樣,啥也沒有。」
賀州踢開地上的水壺,走到床邊,磚頭砌出來的床格外冰冷,卻也嚴絲合縫沒有藏匿的地方。
是他想錯了嗎?賀州止不住的煩躁,嘴角緊繃,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確定真的一點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看向三個家丁「我怎麼記得不是五個人嗎?還有一個房間在哪?」
「他不在家丁院,住在靠門的偏院。」家丁走了出來,為他指出方向,正是好離主院最近的廂房。
「怎麼不早說?」賀州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過去了。
「大人…你也沒問啊!」
賀州走出了家丁院,就看到謝尋之坐在正門的院子裡,面前坐著侷促的家丁,說著不知道哪裡的口音。
他放慢步子過去,抄起桌子上的茶水喝完「尋之寫的賞心悅目啊!」
「少貧了,這麼快查完了?」謝尋之手下的動作沒停。
賀州趴在他身上彈了彈毛筆,終於在一眾完美字里出了個七扭八歪的「還沒呢,純屬路過。」
謝尋之放下筆看著他「快去吧,你的種田大計還等著你呢。」
「等我,保准給你抓出來。」賀州低著頭衝著他笑,說完帶人大步沖向守門院子。
那人住的房間在院子靠外,他站在窗邊可以看到謝尋之的衣角,屋子裡剩下的三人翻箱倒櫃的查。
賀州盯著剛剛談話的人走,沒一會謝尋之後頭望了望,他笑著躲了起來好一會才開始認真翻找。
房間如同過田蝗蟲沒有一處全乎地,他走到床邊坐下還試圖繼續透過窗戶往外看,伸手一模就試到沒有封泥的磚頭。
賀州蹲了下來挨著幾個推了推,確定剛剛自己不是錯覺,床底下就是有一塊磚能動。
裡面的空間不大,磚頭被卡著中間推開,一把劍鞘就冒了出來,他拽了出來,伸手進去確定沒東西了,還摸了一手灰。
「你們這門衛都把劍藏這?」
「哪能啊?要是出什麼事,還沒掏出來,就沒了。」家丁縮了縮脖子,圍了上來,語氣都不少。
賀州揚起嘴角,心底卻總是隱隱的不安,短劍裡面是空的沒有劍刃,順著裡面滑出來蝴蝶玉佩。
確是和四夫人的不同,更透更亮細節雕刻更多,手感摸起來冰冰的,湊到鼻子前可以聞到尿騷味。
賀州有些嫌棄兩個手指夾著拿遠「你們有沒有看到裡面的劍刃?」
「沒有啊!」
他心裡湧起不好的念頭,外面傳來劈里啪啦的摔杯子聲音,賀州猛地衝出去,看到身穿褐色衣服的守衛拿著花布包裹著的刀刃架在謝尋之脖子上。
「你幹什麼!」
持刀門衛轉過謝尋之,陰狠的看著他「玉佩給我!放我走!」
「你現在要冷靜,偷東西和劫持官員可不一樣!」賀州舉著玉佩,小步上前,止不住的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