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一股腦將法寶祭在殘破的洞口,用力量維持運轉。
越應揚將天材分割成一塊塊的,懷寒再鋪上去。
本來一個好好的黑丘,變得花花綠綠、紅紅紫紫。
如同人間穿了幾十年的衣服,修修補補、還能再用。
魔氣都委屈地團團擠擠,十分嫌棄這家的新打扮。
「哎?還有針線,真夠合適的。」
懷寒又貼上去把相連之處縫縫補補,整個土丘都嚴絲合縫了。
這臨時想的辦法並不穩固,魔氣的腐化依然很快,但能維持一些時日。
撐到天帝……若能甦醒,那就是他的事了!
還有淡淡的絲流外涌,相比之前,完全不足為懼。
懷寒欣慰地趴著越應揚肩頭歇息:「又累,又辛苦,我圖什麼呢?」
「快跑!」懷寒一個激靈,「咱們要回不去了!」
沒有魔氣,怎麼和天帝的禁制抗衡?
他們如在冰面溜著似的,踩著最後一縷魔氣,突破禁制,到達下方。
呼——
耳目清明了不少。
懷寒方才都要被魔氣熏暈乎了,覺得自己都是灰頭土臉,面目憔悴。
「老老實實幹活,誰給我獎賞啊。」懷寒嘆氣,懊惱不已,「之前逮住虞泠,天帝還說要賞呢,這下昏迷不醒,又空口一次。」
越應揚指頭抵住鼻骨,淺笑道:「我給。」
懷寒很少見他笑,這回還是半遮眉目的笑。
威風的妖王殿下也有寵溺的一面。
懷寒打趣道:「你給什麼啊,要不要讓我剛才的賭局成真?」
越應揚反應了一瞬,又壓低眉毛:「別鬧了。」
「沒在鬧你。」懷寒嬉皮笑臉,「仙之常情。」
越應揚搖頭:「不提,回去賞你。」
懷寒遺憾地吐吐舌頭。
怎麼這些上位者,提起要在下頭,就談之色變的。
越應揚捏住了他舌頭,牽著走了兩步。
懷寒一下子跳開:「髒不髒?剛才你手撕了多少東西。」
越應揚橫指抵在鼻尖,低聲道:「用過淨手訣了。」
……強者認真解釋的模樣,還真惹人憐愛。
懷寒捂了捂心:「行了,對我這麼乖,讓別人見了,真該信了。」
「嗯?」越應揚不解。
懷寒搖頭不說話。
嘿嘿。
這麼老實,真該信妖王是下頭那個了!
這幾日懷寒就陪名義做客的妖王四處玩。
不過,天界也沒什麼好玩的。嚴肅之處嚴肅,恣意之處恣意。
他們又回到了最初的那條天街窄巷,奇仙異人多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