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還退了好幾尺,生生提防越應揚突然對他出手。
「你躲那麼遠幹嘛,如今都是遇難情誼,他還能吃了你?」懷寒哈地不解。
扶冽一抬眼皮,眉頭半撇:「你不懂嗎,哪個正常傢伙不護妻的?越應揚,找茬可以啊,回頭再說。」
越應揚似乎,聲音很低地說了兩個字:「你們……」
又不提了,說:「帶你們出去。」
越應揚輕車熟路地敲冰挪位,從容地引路。
懷寒最後還看了一眼那小鷹王,越看越可愛。
忍不住偷偷溜回去,在虛空中拍了拍那毛茸茸的腦袋。
小鷹王忽然睜眼,撓了撓頭髮,繼續休息了。
快跑!
「回去幹什麼?」路上,越應揚追問。
「看小鷹王可愛,親了兩口。」懷寒笑的停不下來,挑的眼彎瞄大的,「還會臉紅呢。」
扶冽帶傷跑得老快,裝作沒聽見。
越應揚抿了抿嘴:「……」側目微瞪懷寒。
懷寒知道,這是要罵,挨著面子,又不好意思罵他。於是蹬鼻子上臉,手指伸得跟花枝似的,一挑越應揚下巴:「喲,喲,長大了,臉皮就厚了不少。」
「你覺得?」
一聲輕哼。
懷寒眼見面前的俊臉靠近,低頭吻了一下自己,眼珠子都沒閃過。那雙金眸較平時溫和,淡定自如地盯了自己稍許。
……
懷寒張目結舌,還舔轉一圈。殘留的餘溫與微濕是真實的。
他驚疑:「來真的啊?」
「……」越應揚硬朗的面容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麼,一個側肩越過,接著帶路。
不遠處的扶冽往這邊瞥了好幾眼,似乎等的有些煩躁:「你們親完……哦,好了便快走罷。」
第三者清冽的嗓音打破那點曖昧空氣,平添幾分異樣。
懷寒輕飄地走著。
越應揚也沒那麼古板嚴肅啊?還反調戲,說親就親。
若方才是花型,那越應揚就是個採花賊。
這麼一想,又忍不住暢笑,引得兩隻妖王紛紛側目,又各懷心思。
通地面的路崎嶇,越應揚遞來手,拽著懷寒往上拉。
「滑,滑,慢點。」懷寒驚險地回頭望,他可不想再摔下去一次。
蠻橫的妖王不理,最後一步,直接把他甩到雪地上。
「哎喲。」懷寒一趴雪地,趕緊站起看看四周。
沐白雪空,巨龍棲息,雪地崩塌下陷。若不是他們方才在越應揚的窟里,指不定被得埋一會兒。
冰龍的冰鱗凝結淡光,通體無傷,正安泰地盤踞著。
扶冽抿著嘴,沉目看那條龍,眼裡是隔了太久的思念和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