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陽抬起頭看過來，「哦，好。」
「那說定了啊。不要放我鴿子哈…」暖艾確認一遍。
「嗯。」
暖艾轉回來，「師傅周六也要記得啊，一起吃中飯。」
李俊傑臉色僵了片刻，暖艾看回來的時候，李俊傑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好，徒弟請客，師傅一定到。」
「嗯，好。」
得勒，暖艾經此一遭，又要給爸媽打電話要生活費了。
晚上下了自習課，暖艾給爸爸打了電話，「爸，能給我轉點生活費嗎？」
「沒錢了嗎？」暖艾爸爸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暖艾猜測可能爸爸還沒有下班，聽著有些空曠還帶回聲的話傳來，估計是在工地上。
「也不全是，還有點生活費，只是周末要請同學吃飯，錢可能不夠。」暖艾問爸爸要錢，有些愧疚，只是她的小金庫沒法兒動，不然，也不會給爸爸打電話了。
「怎麼突然要請同學吃飯呢？」
「我周末生日…」暖艾放低了聲音。
「啊？你生日啊？哦哦，好，我一會兒就給你轉，我最近比較忙，都忘記你生日的事情了，等我這下班就給你轉錢啊。」暖艾爸爸恍然。
只是這樣的話落在暖艾心中，無疑是添了一道傷，僅此而已。
「爸…」暖艾朝點頭那頭喊了一聲。
「誒？怎麼了？」
「你知道我今年生日滿多少歲嗎？」暖艾小心翼翼的問道。
「多少歲啊？18還是19了？」暖艾爸爸想了一下，「哎呀，我現在還在忙呢，不和你說了啊，就這樣。」
「誒，爸…」暖艾還沒說出去的話，那頭已經傳來電話掛斷嘟嘟嘟的聲音了。暖艾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站在陽台，看著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漸漸地眼睛開始變得模糊。
她…還沒說出口的話，「爸，我今年滿20了。」
只是，她沒有機會說出口。
總是這樣，一向都是這樣。
暖艾不該奢望的，每一次都是帶著希望試探，每一次都是失望。
第081章 我在等你消息
暖艾蹲下身，放任自己哭了起來。
冬日的寒冷在這一刻竟然比不上心裡的冰涼。
他們不僅記不住自己的生日，連自己今年滿多少歲也不記得，暖艾很想替他們找個藉口和理由，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記得的次數，遠遠多於不記得的次數。
暖艾找不到理由。
也或許是她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哭累了，哭的全身力氣被抽乾了，暖艾的腳也蹲麻了，站起身的那一刻差點摔倒，等站穩之後，腳麻痹地沒辦法行走。
暖艾紅著眼看著外面的漆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到腳能正常行走了，暖艾走進宿舍，舍友們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幹嘛了。
暖艾上了床，戴著耳機聽著歌，看著床頂。
突然手機震動了，暖艾拿起手機。
覃陽：周末你生日？
暖艾不自覺地笑笑，回覆：是啊。
覃陽：嗯。
暖艾：？？？
覃陽：早點休息吧。
暖艾：好。
覃陽：嗯。
暖艾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點了，舍友們還沒有後來，在群里發了個消息，問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就聽著歌睡著了。
等到暖艾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躡手躡腳地看了看舍友們，都回來了，正睡得香呢，也就放心了。
回到床上，看到手機上銀行卡到帳的簡訊，還有爸爸發過來消息，暖艾苦笑一聲，努力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
猶豫了半天，終於拿起手機，找到覃陽的通訊，發了消息：你，睡了嗎？
暖艾並沒有報希望，畢竟這個時間點了，覃陽肯定睡覺了。
可是…
覃陽：還沒。
不得不說，覃陽簡簡單單地兩個字，比什麼都來的好，暖艾忍不住揚起嘴角，心裡覺得暖烘烘的。
暖艾：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覃陽：你不也沒睡？
暖艾：我們不一樣，我不是沒睡，我是已經睡了一覺又醒了。
覃陽：我在等你發消息。
暖艾：啊？？？
覃陽：你今天還沒有發消息給我，我在等。
一句話讓暖艾不知道怎麼接了，他在等她給他發消息？她沒有給他發消息，所以這麼晚了，他還沒睡。
暖艾：那你也不用這麼等著吧？我要是一直沒發消息給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