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上車離開前，朝著步梨晃了晃手，示意她回去。
步梨也揮了揮手，說道：「路上小心。」
......
晚上十點。
江北市警察局。
陳誠辦公室的燈依舊亮著，他桌上攤了很多文件，大多是關於徐洋的。
表面上看，徐洋的人物關係網和溫故完全不沾邊，既然他不認識溫故，又為何說出溫故是殺人犯的話？
只是一個為了激怒他人的惡作劇？
雖然這種事按在徐洋這樣一個從小缺愛、沒有受過正確教育引導的不良青年身上並不稀奇，但陳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話說回來，其實也不用深究，徐洋並不算是與溫故毫無關係，最明顯的一個人，周建國便是。
只是陳誠覺得這條線是不通的，若徐洋是通過周建國口中的描述知道的溫故，怎麼都不會說出他是殺人犯這樣的話。
還有別的他沒有查到的關係嗎？
幾聲敲門聲打斷了陳誠的思考。
來人是技術部的同事羅鵬。
「陳隊，我看您辦公室亮著燈，就知道您還在，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陳誠看他，「小羅啊，有事嗎？」
羅鵬笑了笑，「您拜託我的事，我弄完了。」
陳誠有些驚訝。
羅鵬是他們警局裡出了名的學霸，實力與努力兼備，陳誠知道他專業技術過硬，卻也沒想到他這麼給面子，下班前拜託他修的手機，晚上就被他加班趕點弄完了。
陳誠道：「這手機太舊了，電池也壞了，肯定是用不了了，但我把裡面的一些照片和視頻都保存到這個優盤裡了，陳隊，這是您之前戰友的手機嗎？」
陳誠點點頭，「辛苦了小羅。」
羅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辛苦，您之前是特種兵，您的戰友一定也很優秀，你們都是我的偶像，能為你們服務是我的榮譽。」
陳誠笑笑，「
趕緊回家吧，明天我請你吃日料。」
「那陳隊我先走了，拜拜陳隊，明天見。」羅鵬背了背包離開了警局。
陳誠目光落在那部手機上，思考良久，直至困意上頭，他見天色已晚，便沒回家，直接在辦公室湊合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他去了老周小吃鋪買早點。
路上，他在溫故出事的路口停了車。
這路口不算窄，雖然晚上光線暗，但周邊視野沒什麼遮擋，陳誠右腳緩緩踩下油門，加速向前，腦海中的疑惑愈來愈重。
真的會剎不住車嗎？
他開過路口，下車在事發的路口繞了幾圈，地上還殘存著玻璃碎片，有的帶了血跡，除此之外，沒什麼別的。
陳誠沿著這條路一路走到了老周小吃鋪。
此時已經過了早高峰，店裡客人稀少，陳誠坐在店鋪對面的長椅上，等最後一位客人離開，才緩步走了進去。
周建國見是陳誠，急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出來招待。
「陳警官，您來是有什麼事嗎？」
陳誠搖頭笑笑：「沒事，路過，就想著過來吃個早點。」
周建國應了一聲，出來幫陳誠收拾桌子，他佝僂著腰，手腳卻很麻利。
陳誠見他忙活了一個早上，額頭都是汗，幫忙和他一塊收拾。
周建國從他手裡接過客人用過的碗筷端到洗碗池，轉身端來一屜熱騰騰的包子和一碗羊肉湯。
陳誠道：「周叔，坐下一塊吧，這麼多我也吃不完。」
周建國沒拒絕，他在陳誠對面坐下後，緩緩開口：「陳警官，您是不是想問我徐洋的事？」
陳誠點點頭：「徐洋經常向你要錢嗎？」
周建國如實說：「基本上每周都來一次。」
陳誠問：「要多少錢？」
「幾百或者幾千的時候都有，但上周他來找我要錢，張口就是五萬塊，我拿不出來那麼多，估計因為這樣，他才去搶鐲子的。」
「他為什麼忽然要這麼多錢？」
周建國搖頭，「不清楚，他說自己被騙了，借了高利貸要還，但他嘴裡一向沒有真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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