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只剩下溫故和陳誠,陳誠沒再掩飾,激動的情緒全然外露,「溫故,真的是你嗎?你不是——」
他激動到哽咽。
溫故笑道:「一言難盡,不過,總算是劫後餘生。」
陳誠道:「剛才那個劉默,你跟他認識?」
溫故點點頭,「有點過節。」
陳誠還想聊幾句,但這時有人來喊他,溫故從他兩鬢的白髮就能看出來這工作指定不好干,沒再耽誤他的時間。
溫故匆匆告別。
剛走出警局,溫故的電話便響了,是彭文賽的號碼。
這些天他只顧著步梨的腿,都忘了崔胖告訴他彭文賽來江北的事情。他應該主動聯繫彭文賽的。
溫故在周圍選了個飯店,邀了彭文賽過來。
二十分鐘後,彭文賽到了,溫故見他在門口四處望,朝他招了招手,彭文賽顯得有些拘束,一坐下就問:「生哥,這裡不便宜吧。」
「不會,還好,你看看想吃什麼。」溫故把菜單遞給他。
彭文賽看了眼菜單,吐了口氣,價格沒他想得那麼離譜,但確實也不便宜,他點了份中規中矩的辣椒炒肉,就把菜單還給了溫故。
「生哥,實在抱歉,你讓我修的手機我沒修好。」
彭文賽從口袋裡把那個壞了的手機拿出來,還給溫故。
溫故愣了愣,想起這手機是他回花溪鎮置辦完陸望潮的葬禮後,交給彭文賽去修的。
現在他回想起了過去,也認了出來,這手機不是他的,而是周平的。
手機屏幕碎了,摸上去有些粗糙不平,無論按哪些鍵都毫無反應,就是一個死物,這種冰涼的手感讓一瞬間又想起了當時在雪山時的場景,一切都是冰冷的,毫無生氣。
無論他如何高喊周平的名字,都沒有人回應他,就像現在這部手機一樣。
溫故小心收好周平的遺物,見彭文賽面露歉意,寬慰道:「沒事,這手機本就舊了,我也沒報太大希望。」
彭文賽點點頭。
溫故隨口道:「之前你說想留在花溪鎮,怎麼現在又回江北了?」
彭賽文很認真地回答:「之前去花溪鎮是因為我父親病逝,工作也不順心,我覺得一個人在江北這種地方很孤獨,就找了個看著很溫馨的小鎮生活,也想著換換環境,換換心情,但後來發現其實在哪都一樣,而且我還是得賺錢不是嗎?」
溫故點頭,「是,人的想法總是一直在變。」
「對了,你和王顯松是什麼關係?」溫故儘量讓語氣顯得隨意一些。
彭文賽愣了愣,說道:「也不是什麼很要好的關係,算是同事吧,之前我兼職的時候認識的,這次我來江北還想著找他呢,但他微信不回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怎麼回事。」
溫故嘆氣,「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彭文賽搖搖頭,「不知道,我就知道他那活兒挺賺錢的,他還拉過我一起干,不過我那時候還在上學,沒那麼多時間,就沒答應。怎麼了生哥,你來江北是時候找他了嗎?」
彭文賽說話時觀察到溫故的臉色不太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聞到:「難道他幹的是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溫故沒瞞他,點點頭。
彭文賽驚了半天才把下巴合上,恐懼道:「是什麼事?生哥,那你沒事吧?我當時還給你推薦了他,那我豈不是害了你?」
「別緊張,我這不是沒事?」溫故攤了攤手,「具體是幹什麼的你也不需要知道,王顯松已經被抓起來了。」
彭文賽身上冒了一股冷汗,心裡萬幸自己逃過一劫。
菜很快上齊,兩人邊吃邊聊了些花溪鎮的事,吃過飯,和彭賽文告別後,溫故照常去接了步梨下班。
因為出發晚了些,他到的時候步梨已經在校門口了,正在左右張望著等他,溫故跑了兩步過去,步梨打量了他一番,見他這次沒推輪椅,愣了愣,奇怪道:「今天怎麼晚了?」
「約了彭文賽一塊吃飯,出來得晚了。」他下車時一時著急,連輪椅也忘記推了。
溫故說完,俯下身,「上來,我背你。」
步梨臉瞬間紅了一個度,往後退了半步,「不要,這兒人太多了。」
溫故回頭,「跟人多少有什麼關係?」
「今天也不冷,走幾步挺好的。」步梨邁開腿往前走,溫故從後面跟上來,一路走到路邊停車的地方,步梨上了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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