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對陸時生道:「這兒不會有蝙蝠之類的吧。」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陸時生語氣似乎是認真,又像是在開玩笑,步梨分不清,只能由著他樂。
交談間,陸時生很利落地撥開窗簾,走到陽台四下看了一番,什麼也沒有。
「可能是在外面。」他說,「應該是小鳥,有椅子嗎?」
步梨給陸時生搬來一把椅子,示意他可以直接踩上去。
「小心點。」
陸時生踩上椅子,順勢一躍過了欄杆,步梨也不知道他是踩了什麼過去的,只覺得他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了房頂。
臂力強到可怕,步梨暗暗欽佩,正想著,頭上傳來陸時生的聲音。
「找到了。」
「你要看看嗎?」
他問步梨。
「什麼啊?」步梨好奇,又有些害怕,「我上不去。」
陸時生沒再說話,步梨從下面脖子伸到最長也看不到他在幹什麼,等了一會兒,有些著急,便喊了他一聲。
「陸時生?」
話音剛落,陸時生一個翻身拽著陽台上的屋檐跳了下來,平穩落地。
步梨眼尖地看見他掌心握著一個東西,她走近一瞧,是一個小小的像是鵪鶉蛋一樣的東西。
「鵪鶉蛋?」步梨驚喜道。
「鴿子蛋。」陸時生道,「你這裡是兩戶人家,你一戶,還有鴿子一戶。」
「我沒邀請它們來。」步梨一邊說著,一邊從陸時生手裡拿回了鴿子蛋,仔細地打量著,白白的圓圓的小小的,和鵪鶉蛋也沒什麼區別,「原來是鴿子.......朵朵,快過來看,還有鴿子蛋呢。」
朵朵登登登地跑過來,興奮道:「給我拿拿。」
「別摔了啊。」步梨小心翼翼地把蛋放在她掌心,朵朵眨著一雙圓眼睛,表情跟方才步梨的表情如出一轍。
「多謝了。」步梨為自己被鴿子嚇到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跟陸時生道了聲謝,「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啊,在哪學的?」
他方才那一番動作,抓、蹬、爬、躍,每一步都乾淨利落,迅速
準確地找到攀爬的借力點,很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沒學過,天生就會。」陸時生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一身本領,他只是靠本能的判斷爬了上去,「也不難爬吧。」
他補充了一句。
步梨無話可說,她感覺衣服被人拽了拽,低頭見是朵朵。
「香瓜姐姐,給你。」朵朵把鴿子蛋還給步梨。
「看夠了?」
「嗯嗯。」朵朵點點頭,「能把它放回去嗎?」
小朵朵真的很善良。
步梨把蛋交給陸時生。
「放回去吧,它媽媽得著急了。」步梨道,「別一會兒闖進來尋仇了。」
陸時生照做,以取鴿子蛋時一樣迅速敏捷的動作,物歸原主。
他臉上手上都沾了灰塵,轉身去了洗手間,「我去洗一下。」
因為只是洗臉,他沒關門,步梨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削蘋果,她把削好的蘋果給了朵朵,便去看看陸時生洗好了沒有。
透過門縫,正好看到陸時生的側臉。
衛生間的燈光是昏黃的色調,映在他臉上,襯得他面部的線條愈發清晰俊朗。
步梨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今日仔細一看,陸時生也算是人間絕色,果然是花溪鎮一枝花。
一枝花剛洗過臉,沒用毛巾擦,只胡亂用手抹了幾把,劉海上還沾著水,胸口解開的扣子添了幾分禁慾感。
步梨愣神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陸時生已經走到了她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看什麼呢?」
步梨搖搖頭,將視線移向別處。
燈修好了後,房間裡十分亮堂。
陸時生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是步梨平時作畫的地方。
他走過去,見畫架上放著步梨臨摹的油畫,他覺得有些眼熟,在大腦里搜索了一番,說出一串名字,「《米德哈尼斯的林蔭道》?」
「你知道這個?」步梨有點驚喜。
陸時生點點頭,「原作是霍貝瑪的作品,這篇是大衛霍克尼模仿模仿的畫作。」
桌上厚厚的一摞畫紙,都是步梨臨摹的作品,陸時生伸手想去翻看,又意識到不妥,將手縮回來,詢問步梨的意見,「可以看看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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