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莫林英和向可雅身上，有凌莫的氣味。
那味道很微弱，普通哨兵聞不出來，但他能聞出來。
他是絕無僅有的3S級哨兵，他對凌莫的味道，還非常熟悉！
楚凜今天早上醒來後，就覺得自己的狀態特別好。
不僅他的身體沒有絲毫不適，他的精神海，也比之前穩定。
但此刻，他的精神海，卻又不可避免地混亂起來。
早上凌莫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直接去了莫家，現在，莫林英身上，竟然有凌莫的味道。
莫林英戴這些飾品，是凌莫允許的？凌莫是不是還看到了？
凌莫前腳還在對他表白，說喜歡他，一轉眼就往他心上扎刀子？
凌莫怎麼敢這麼做？凌莫就不怕自己做點什麼？
也是，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凌莫已經離開了，或許會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就算凌莫不消失，難道他還能真的去囚禁凌莫不成？
他也不能對莫瓊，對莫林英等人做什麼。
莫家人對他跟凌莫的糾葛，大概率一無所知，不然不可能見到他一點異樣都沒有，還非常熱情。
楚凜的腦海里，又冒出很多念頭。
凌莫之前跟他纏綿，是不是為了讓他放下戒心，好逃跑？
而他在凌莫沒有觸犯法律的情況下，除非發狂殺了凌莫，不然什麼都做不了。
而他真要發狂，他體內的微型機器人會讓他瞬間死亡。
若是凌莫將他們兩人的事情說出來，他還會身敗名裂。
他身為第一軍團的元帥，竟然強迫一個未成年哨兵，這絕對是醜聞。
即便楚凜極力控制，他的精神海依然亂了起來。
原本圍在莫林英和向可雅身邊的高等級哨兵，都不由自主地退開幾步。
他們感覺到了危險！
就連楚凜的副官，都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時候，反倒是等級不高的莫林英和身為嚮導的向可雅沒有意識到不對，莫林英還關切地開口詢問：「元帥，你沒事吧？」
向可雅緊跟著道：「元帥，你的精神海不太穩定，要不要讓莫瓊給你看看？」
聽到兩人的話，楚凜深吸一口氣，總算清醒了一些。
其實沒什麼好想的，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他早就已經不懼怕死亡。
楚凜正要說沒事，就看到一個穿著跟他一樣禮服的年輕人匆匆跑過來，關切地問：「楚凜，你的精神海又出問題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又幹啥了？」
第44章 直播
楚凜看到來人, 渾身僵住。
哨兵的五感非常敏銳，遠勝普通動物。
一些動物，會用氣味來分辨同類, 哨兵也有這樣的本事。
哨兵分辨人的方法, 還更多一些。
比如聲音，比如身體, 又比如精神海。
對哨兵來說，自己熟悉的人, 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不出來的。
所以，這人剛出現，剛發出聲音，楚凜就已經知道，對方是凌莫。
本身凌莫也沒有刻意隱藏, 就這麼熟稔地跟他打著招呼。
但是，凌莫怎麼會長著莫瓊的臉？
楚凜沒有跟莫瓊近距離接觸過，但莫瓊長什麼樣子, 他還是知道的。
眼前的人比他看過的，照片上的莫瓊更英俊, 氣質也更好, 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但他是凌莫。
這是怎麼回事？
凌莫怎麼會是莫瓊？
楚凜從未想過這個可能，畢竟哨兵和嚮導的精神海，是截然不同的，而凌莫的精神力，分明屬於哨兵。
凌莫要不是哨兵，他給凌莫安排的那些辛苦的訓練, 凌莫也不可能做完。
可現在，凌莫，不，莫瓊的精神力比以往要平和很多，瞧著跟嚮導差不多。
他竟然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
楚凜猛然間就想到，邢曦不止一次說過，莫瓊的精神力跟尋常嚮導不一樣，充滿攻擊性。
他還以為莫瓊的精神力，只是沒有其他嚮導那麼柔和，但現在看來，莫瓊的精神力，甚至可以跟哨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