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情況再清晰不過,那位十影法在用自己的式神,嘗試一些傷天害理的實驗。
這下連待在身邊的惠也沒辦法理解了,同樣作為十影法的他根本沒辦法想像,到底是多麼大的刺激,會讓亂步對銀狼下手。
「亂步……」
這下也不需要解釋了,大家都默認亂步已經徹底瘋了。
而被困住的亂步只是扭過頭看去,他看著逐漸分離的二者心漸漸沉了下去。
是社長拒絕了,社長因為其他人的話而動搖了。他本來就不同意,現在更是直接選擇了脫離。
但是慌亂又害怕的人,只是聲音顫抖著大喊:「社長!」
眼睛因為瞪大而有些發乾酸澀,按在肩膀上的手改為環住他的肩膀,亂步更沒了掙脫的可能,但他清楚自己現在應該說些什麼。
「不要自顧自覺得那是對我好的事情!」驟然拔高的音調,嚇了幾人一跳,「真的覺得害死我很愧疚的話!那就在我身邊啊!」
他知道自己的死不是因為社長的原因,但是現在這種動搖的情況下需要一點刺激。
所以亂步繼續喊著:「我不管!在主人死後式神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那就站在我的身邊啊!」
有些激動又慌張的喊聲,讓周圍人的神色都奇怪了。五條悟幾人知道的更多,所以對那句話也深刻思考起來。
但其他幾個學生並不清楚其中細節,他們只是從那喊得有些破音的話里,聽出了那人的惶恐不安。
那個人在企圖用大聲說話和喊聲,來壓抑心中那種不安和恐懼。
就像是耍無賴的孩子那般,大哭大鬧著想要博取家長的關注和安撫。
「我討厭咒靈、我也討厭咒術師!我也不想當名偵探了!如果你不在的話、如果大家都不在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激動的人有些破防的大喊,但是依舊沒有見效,所以短暫的愣怔後,亂步又不顧一切的開始掙扎:「不要、不要讓我一個人!」
一個人成為咒術師也好、一個人成為名偵探也好,比起成為最強的咒術師和最強的名偵探,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頭銜。
他想要的只是社長的誇獎而已。
他只是想和以前一樣,偵探社的大家在一起,無論在哪裡無論做什麼都可以。但是這樣小小的要求,為什麼不能被實現呢?
「最討厭福澤先生了!!」
有些自暴自棄的人抬手擦著眼尾,大顆的眼淚滴落,滾燙的液體落在了五條悟的手背上。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五條悟微微鬆開了手,「你的身邊不是還有我們嗎。」
惠看著那張大哭著的臉,心頭一緊的同時又被那種悲傷感染,他不會什麼安慰的話,只能緊緊抓住那隻顫抖著的手嘴笨道:「還有我們在的,大家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