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扭過頭,他看著銀狼然後緊抿著唇:「社長說過雖然我擁有特殊才能,但要是我不願意的話,也可以和普通人一樣生活。」
「但是在這個大家都是笨蛋的世界裡,有一位名偵探能夠看破一切也很重要的對吧?」
這句以自身為例子舉例的話,依舊沒有觸動不動如山的人。亂步又氣又急,對於這份沉默他又有些手足無措。
他再怎麼大聲,也無法將這些話講給「捂住耳朵」的人聽。
「雖然擁有術式、擁有對別人來說很厲害的咒靈操術,但傑就是傑啊。既然咒靈玉的味道很難下咽,那就拒絕好了!」
情緒激動的人一拍膝蓋,身體前傾的同時緊皺著眉,隨後又因為面前人的沉默以對,他失望地坐了回去。
「你想成為咒術師也好、詛咒師也好,甚至是當一個普通的需要被保護的人也好,這些都是你的選擇。」亂步凝視著那張愣住的臉,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認識的傑、才不是這種人。」
他認識的、並且視作朋友的人,才不是這種因為失望透頂所以決定要剷除異己的人。
因為說得太急,亂步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很少一口氣說這麼長一段話,加上情緒的激動,所以騰地一下站起身時有些不穩。
「我們走阿敦!消滅羂索這樣的事情就不用勞煩你們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氣沖沖的人頭也不回,山上的路崎嶇,但他就算磕磕絆絆也沒回頭看一眼。
阿敦有些左右為難,但很快他又深呼吸著,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抱歉!因為我也是第一次見亂步這樣生氣所以沒辦法勸他!」
說完他又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嘴裡還嚷嚷著:「慢點!」
被留下來的兩人依舊保持著沉默,五條悟還在回味剛剛的那些話,等人真的走遠後他又挑了挑眉:「真的生氣了啊。」
和亂步認識那樣久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亂步雖然有些孩子氣,但對熟悉的人來說脾氣還是很好的。五條悟一臉無奈的將手一攤:「所以怎麼連我也怪罪啊。」
剩下的兩人沉默的起身,月光照得影子長長,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來的風,讓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思考良久五條悟還是選擇了開口,他回憶著剛剛那一大串話,意有所指道:「咒術師也好、詛咒師也好,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亂步大概都會把你當作朋友吧。」
「但是傑,一味固執己見的話,可不像是曾經的你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