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夏油傑點了點頭,「說起來也是,惠也有兩天沒回去了,代替我向禪院夫人問聲好。」
說完他像是看破黑髮少年的想法,在輕拍少年的肩膀後以平淡的聲音說道:「至於亂步的話就先留在這裡怎麼樣,我安排了療養師替他康復,也安排了人照顧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個要求提出仿佛就有些不識好人心了。禪院惠有些糾結,但也沒再堅持:「我知道了。」
感受著有些奇怪的氣氛,亂步有些坐不住了。他撐著桌子站起身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惠:「你還有話沒說完……」
在他進一步詢問前,夏油傑站在中間打斷了剩下的話。
「亂步也不想因為這個樣子讓那位夫人擔心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是對他最好的安排,但是心底卻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夏油傑走後,惠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他緊緊握著面前人的手,因為瘦弱而突出的關節有些硌手,察覺到這點少年一下子就泄了氣。
「我……還是暫時不回去好了。」惠抬頭說道,然後又故作輕鬆的扭過頭,「晚飯的話想吃什麼?」
因為時常下廚房、加上耳濡目染的原因,惠不僅僅擅長做飯,也精通一些養生料理。
他十分自然的接過飲食這方面,然後想到某人很挑食後,又苦惱地皺起眉。
「關鍵難道不應該是你沒說完的話嗎,惠有事情瞞著我吧?」亂步皺眉詢問,「你會撒謊了?」
質疑的話讓少年渾身一僵,而一聲帶著笑意的話,巧妙地化解了他的窘迫。
「他啊、十句話都憋不出來的人。」菜菜子端著切好的水果過來,「和其他人說的話,怕是都沒有和玉犬說的話多吧。」
這句調侃讓亂步想起了很久遠之前的事情,所以他也彎彎眼睛輕笑一聲:「惠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和社長說話。」
「夠了……」惠捂住臉,「只是任務需要的正常溝通!」
「是欲蓋彌彰吧。」菜菜子一副瞭然的表情,亂步也點頭贊同,「是欲蓋彌彰。」
「好了、我要去準備晚飯了。」惠清了清嗓子,轉移了話題,「桌子上還有熱茶,飲料什麼的絕對不行。」
「感覺惠變的好囉嗦啊。」看著走遠的少年,亂步和身邊人吐槽道,「他平時也是這樣嗎。」
「平時啊……」菜菜子回憶片刻,「他平常話很少的,可能因為是你所以不同。」
看出身邊人的好奇,菜菜子便說了更多的事情。而從那些話里,亂步能拼湊出惠成長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