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一臉意外,看到亂步後下意識皺眉:「你不是被那個偵探社的社長帶走了嗎。」
雖然他安慰樋口,說亂步只是路痴屬性走丟了,但他也清楚,那位偵探社的社長,在爭奪亂步「撫養權」這點上,怕是不會輕易鬆口。
或者應該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退讓的吧。
亂步把裝著粗點心的禮物盒子送了上去,他裝作受傷地拉長尾調:「難道說——我不能回來了嗎,因為覺得我太吵,所以中也不讓我回來了嗎。」
「你確實挺吵的。」中也老實回道,然後看著面前氣鼓鼓的人又失笑道,「好了,沒有說不讓你來我辦公室。這是什麼?粗點心……是報酬嗎。」
「是報酬。」亂步滿意地點頭,「怎麼樣,是我特地省下來的哦。」
「那可真是太讓人感動了。」中也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所以你吃飽沒有。」
看著不斷點頭的人,中也才意識到有些奇怪。他和亂步認識甚至沒有半個月,但這樣輕鬆說出關心的話,卻好像十分的習以為常。
而仔細一看,亂步已經自然而然地、霸占最柔軟的沙發。他好像總是這樣的自來熟,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搖了搖頭後,中也將那些雜亂的思緒從腦海里剔除:「別賴著了,吃飽了的話,就準備出門吧。」
懶洋洋癱在沙發上的亂步伸了個懶腰,而看著他站起身後也不斷揉著肩膀,中也好奇問了句。
「落枕了?」
偶爾在他辦公室小憩的時候,亂步向他展示了那隨便的睡姿,要不是有銀狼在邊上趴著,怕是要整個人都睡桌子底下去了。
所以中也合理懷疑,是因為偵探社的住處不算寬敞,所以才睡得不舒服。
亂步倒是沒有否認,他一臉憤憤地抱怨:「都是因為太宰啦。」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中也神色一變,他「嗯」了一聲,順著話題詢問:「然後呢。」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而且啊,他肯定是故意的,雖然爪子收起來了,但是翅膀掉毛很嚴重誒。」
一聲輕笑後,中也評價道:「是那個傢伙會做的事情啊,不過……爪子和翅膀是什麼鬼。」
亂步沒有回答他,因為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此時已經到了大門口。
門口停著接送的車,司機戴著黑色的墨鏡,對著兩人恭敬點頭。
但其實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那個人是森鷗外派來的眼線。
中也是用工作之餘的私人時間帶他出門,但對於手下得力的幹部,森鷗外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