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抬頭喘著粗氣、他沒有動,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睛在短短時間裡,就沒有了聚焦。
半閉著的眼睛,隨著頹然的歪頭,清楚地看見面前出現的黑影。
在生與死的一線,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咒靈。不過亂步沒有了抬手的力氣,他只費力地扯起一個笑容,對著面前的「人」,做著嘴型、說出了心中的那句話。
〖那樣的話——就互相詛咒吧。〗
少年歪過頭,原本因為疼痛而緊繃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
隨後他慢慢的,沉入了黑色的影子中。
影子像一雙寬大而柔軟的手,將少年完全吞沒——
手磨咖啡的製作過程,十分的複雜,不過勝在味道很不錯,所以也十分的受歡迎。
安室透熟練地製作咖啡,順帶聽著小蘭兩人,談論著最近的事情。
不過從門口路過的幾個人,也眼尖地看到兩人。
「小蘭?你們不是去壽司店了嗎。」新一探頭看來,「怎麼在這裡。」
「因為亂步說想喝手磨咖啡,所以我們過來了。」小蘭解釋,「剛剛想問你們想喝什麼,為什麼電話沒辦法撥通?」
「因為事務所的電話不知道被誰切斷了線。」毛利小五郎罵罵咧咧地抱怨,「那個委託人見打不通電話,就放棄了委託。」
「是啊,我們白等了半小時。」服部平次搖了搖頭,「怎麼了工藤,一臉嚴肅。」
工藤新一摩挲著下巴,出神地思考:「亂步他……會喜歡手磨咖啡嗎?」
他平常喝其他咖啡,都喜歡放過量的糖。而手磨咖啡的特色之一,就是略帶苦澀的咖啡口感。
所以放太多糖,不是手磨咖啡的最好選擇。
想通這點,工藤新一又突然瞪大眼睛:「不對、那他豈不是一個人在壽司店?」
雖然壽司店就在事務所旁邊,但是那種突然湧上心頭的慌亂感覺,還是讓新一來不及說一聲奪門而去。
其他幾人一臉不了解,但剛開始就認真聽他們說話的安室透,卻是突然動作一頓,然後快速沖了出去。
壽司店裡,一個人也沒有。
工藤新一莫名鬆了口氣,然後又緊緊皺起眉:「他應該不會亂跑,去了哪裡?」
「怎麼了新一。」跟上來的小蘭一臉不解,「誒?亂步呢?」
他們離開前,亂步還坐在那裡。
而順著小蘭的視線,工藤新一感覺到心裡咯噔一聲,他快步跑了過去,看到了座椅上留下的那一大片血跡。
血跡從椅背上蔓延開,以流淌的狀態染紅了整個椅背,就連坐的地方,也是紅色的一片。
「這是、血?!」服部平次震驚地瞪大眼睛,而小蘭兩人被嚇得臉色蒼白。
「血……血?誰的血。」和葉抱緊小蘭,後者則不斷的嘗試撥通亂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