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高高將球舉著,比巴掌略大的球勾在指間,好像下一秒就會直接摔下去。
「這些機關確實不錯,也很用心。」亂步慢悠悠說道,「不過我應該不認識你,你是——」
在少年揭穿身份前,那個球裡面終於傳來了聲音。一個男人咳嗽兩聲,然後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聲說道:「你好,江戶川亂步。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對話,但絕不是第一次見面。」
「我受邀設計這次大會全程的【遊戲】,不過當然這些巧妙的機關和謎題,並不只是出自我一人之手,我也有求助其他人。」
「是我想的哦,很有意思對吧。」另一個活潑的女聲說道,「這些只是開胃菜啦,希望亂步君會喜歡接下來的、專門為你而設計的遊戲。」
亂步雖然猜到了那兩人的身份,但是對那沒由來的親近和關照,有些不明所以。
圓球上的燈光閃爍,那個女聲突然湊近,似乎是接過了話筒。她先是輕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你小時候,我可是還抱過你呢。」
短暫的沉默後,亂步將圓球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就算這樣說,我也不會放水的。」
「當然。」一開始的那個男聲說道,「我們之所以這樣安排劇本,也是希望大家都能盡興。」
「因為我們知道,如果是你的話,以一人之力與其他偵探抗爭,應該完全不是問題。」
亂步繼續躺靠著,他伸手拿過盤子裡的餅乾,繼續觀察著屏幕里大家的動作。
不過被戳破後,那個圓球後面的人,卻也在一邊觀察進度的同時,一邊朝他搭話。
所有需要解謎的地方,都涉及的十分巧妙。沒用多久,大家就找到了除了樓梯之外,通向其他樓層的暗道。
不過先會面的幾人,起先還在交換各自的情報,但是隨著一聲尖叫聲的響起,眾人都猛地回過神來。
對了,兇手還在他們之中——
順著聲音,跑得快的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率先趕到了樓梯的拐角處,園子還站著,但是她的身體在發抖。
她沒有走其他通道,而是站在被鐵門阻攔的樓梯口,顫顫巍巍的回過頭來。
她的胸口,淺色的衣服上,被紅色的東西潑了大片。
「我、我好像已經死了。」園子咽了咽,這樣說道。
「啊?死了的話,那可不能說話了。」毛利小五郎也記得這點,「遺言呢、有沒有什麼遺言?」
園子閉著嘴,艱難的搖了搖頭。
而從她胸口「血跡」的位置,安室透推測出:「武器應該是槍,剛好命中心臟的位置。」
所以哪怕看清楚了兇手的臉,也沒辦法留下遺言。
在場的人,有毛利小五郎、安室透和白馬探,以及赤澤緋羽幾人。
其他的人並不在,而剛剛發生命案時,幾人因為能給互相做不在場證明,所以順利地洗脫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