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轉過頭去,剛好看到了惠一臉高興的表情。他很少見後者如此激動的時候,所以短暫的驚訝了一瞬:「惠?」
「是社長。」惠往身後指去,語氣有些高興,「社長回來了。」
從很早之前,那隻銀狼就「不見了」。惠之前常常在家裡見到它,也隨著亂步一同喊它社長。
但有那麼一天,社長不見了。起先還偶爾能看到的,社長只靜靜的待在一個地方,但是後面就很少看到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社長不見了,他只知道和自己一樣,亂步肯定也很想念它。
所以「社長」重新出現時,他又顧不上那點不對的地方,興致勃勃的帶著它往回去。
亂步在短暫的愣神後,從口袋裡掏出了眼鏡戴上。他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突然說了句:「噢。」
少年蹲下去,以平視的角度睜開了眼睛。他捧著面前孩子的臉頰,露出一個笑容來:「惠,這不是社長。」
並不是每一隻玉犬,都能叫「社長」的。
「只有我的社長、是社長哦。」亂步像是有些驕傲的強調一句,「而它是白玉犬,是屬於惠的。」
「屬於……我的?」惠也眨了眨眼睛,他開始仔細觀察著那隻白玉犬。
確實,和社長不一樣。
「社長不會笑得這麼傻。」亂步出乎意料的說了句,「這完全是狗吧。」
傻傻的笑容,吐著舌頭,聽見他的話也不管是不是誇獎,白玉犬都高興地搖著尾巴,「汪」了一聲。
惠又盯了很久,確定了那種聯繫後,才驚訝地張大嘴巴:「是屬於我的?我讓它什麼時候出來,都可以嗎。」
「當然可以。」亂步點了點頭,隨後又站起身來,「不過那隻黑玉犬的話,你要是再不看一眼它,它好像就要化掉了。」
一臉備受打擊的黑玉犬,因為沒有白玉犬那樣受到主人歡迎,所以萎靡地垂著耳朵。
經過提醒,惠這才著急忙慌的找藉口:「我、我沒有不喜歡你。」
「不用說出來,它能感覺到的。」亂步抬手落在惠的腦袋上,「畢竟,你是它們的主人。」
惠張開雙臂,抱了抱兩隻玉犬,為了公平還特地抱了一樣的時間。
玉犬興奮地吐著舌頭,尾巴搖得很歡快。
「兩隻狗?」一個聲音,打斷了和諧的氣氛,「不是狗吧,是式神?」
是回來的硝子,她的手上提著幾杯熱飲:「這是……玉犬嗎。」
無論是頭頂的紅色印記,還是那副熱切的樣子,怎麼看都是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