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直哉,也並不像像一個合格的父親。對禪院家而言,你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一事無成的,是你、是你們才對吧。」
亂步的臉上並沒有厭惡和憤怒,因為他早就知道面前的人、身處的禪院家,是什麼樣子的。他一直漠視,並不是因為沒有發覺,只是懶得斤斤計較。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處罰,這樣的道理連小孩子都明白吧。」亂步扭過頭去,不再浪費時間,「既然你們沒有自知之明,那就讓我來幫忙。」
黑色的領域當中,有壓抑不住的痛苦慘叫。在一次次承受煎熬後,又在斷氣的前一秒被治療。
或許是因為突然從陽光底下,到這個昏暗地方的原因,五條悟總覺得眼前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他擦了擦眼尾,然後側頭詢問夏油傑。
「喂,亂步身後是不是多了一個人影啊。」
那個人影也是由影子組成的,只模糊能看到一個外形,似乎是雙手插在袖子中的動作。
「是阿敦嗎?」夏油傑推測道,然後又搖了搖頭,「不,看著不像。」
那像是一個成年的男人,身材高大。他站在亂步的身後,微微低著頭,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影子的屏障慢慢褪去,露出了原本湛藍的天空。
院子裡很多人都歪七扭八的躺著,他們緊閉著眼睛,臉上是難以壓抑的痛苦神色,就像是陷在什麼痛苦的折磨當中。
但走廊的屋檐底下,一個渾身血跡的身影,在踉蹌走了幾步後,嘭的一聲倒下。
他的衣服都被血染濕,但是胸口還有起伏,還剩下一口氣。
「不殺了他嗎。」五條悟看了一眼,追了上去,「明明讓他死已經很便宜他了。」
亂步走在前面,無視了身後痛苦的呻/吟聲:「是阿敦的選擇,他心地很善良啊。」
說著他的肩膀突然又聳了下去:「好累啊,根本就走不動了。」
落後兩步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對視一眼,兩人的想法一拍即合,所以默契的點了點頭。
亂步、是一個絕對正義的人。
面對咒靈,他會有壓力和負擔,但為了拯救無辜的人,他便不會猶豫,也不會推辭,哪怕他並不喜歡這份工作,但是會嘴上抱怨著,實則肩負起責任。
而對待人、哪怕是作惡多端的人,他也不會跨出殺人那步。那是絕對正義的思想,擁有自己的評判標準,也有自己的準則。
就像是被誰,保護的很好那般。不過這個「誰」,自然不可能是禪院家。與其相信那種垃圾的地方能出現這樣的人,不如去猜都是因為銀狼的原因。
銀狼就差不會說話了,平時都是由它監督亂步的,而後者也難得的只聽銀狼的話。
還不等走出院子,一個金色短髮的身影匆匆跑了過來。他還穿著高專的校服,因為趕路的原因,正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