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故事自然不可能如同講述的那般簡短,又富有孩子氣的童話風格。
這講述故事的語氣和句子,就像是面向幼兒的童話書那樣,頗為幼稚的感覺。
虎杖香織將書合上,她有些惋惜道:「故事確實很長,我本以為你會喜歡,我的這番概括呢。」
「故事還是很有趣的,亂步君要自己看看嗎?」
說完這句話後,原本優雅坐著的女人站了起來,她像是沒有察覺到白髮少年的滿臉敵意,慢慢走了過來。
亂步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楚那本書的封面。封面是純黑色,上面有紅色的、類似於裂縫的圖案。
他伸手很自然的將書接過,但並沒有如同預料當中那般打開,而是猛地下蹲的同時,往後撤去:「阿敦!」
早有準備的阿敦立馬飛撲上前,但穿著短跟皮鞋的女人,卻那樣輕易地側身閃開,她的手指間輕捻著那根黑色的長羽毛:「我也是多次拜讀過後,才理解了其中含義。亂步君不用著急,還有很多時間呢。」
躲在自以為安全遮擋里的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外面,直到那個白髮的少年突然衝出去,雙手雙腳變成野獸的樣子,這才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後,大聲喊道:「那是怪物!他追上來了!」
於是慌亂間,他們不在覺得躲避的地方安全,紛紛爭先恐後的往外跑去。
而那本就在地上盤踞的根系,像是活了一樣追隨幾人而去。
「救、救命啊!」痛苦的聲音喊道,血色點點落在瓷磚上。
本來目標明確的阿敦,卻是肉眼可見的猶豫起來。
「擁有人一樣同理心的詛咒嗎,還真是讓人意外。」虎杖香織淡定站著,「你的身上,有很多我很感興趣的東西。」
亂步抿著唇沒有回答,他緊緊抱著那本書,不過兩秒鐘的思考後,他下達了命令:「阿敦、去!」
阿敦很明顯的面露糾結,但他依舊聽從命令,先去支援那些狼狽逃竄的普通人。
面前的人沒有敵意,也沒有趁阿敦離開後攻擊他。亂步站在一定距離外,警惕地低著頭。他依舊沒有打開那本書,只是藏在袖子裡的手,果斷而乾脆的掏出一把槍來。
槍口對準那張笑吟吟的臉,短髮的女人靜靜等待著,並不著急做出下一步。
「只是這樣應該沒辦法殺死你。」亂步冷靜的分析道,「是大腦嗎,最關鍵的地方,換了如此多身體的你,已經不是人類了,所以不用覺得我會有負擔。」
面前的這副身軀,看著還是人類的模樣,有著呼吸、心跳,也模仿著人類的表情和語氣。
但是只這樣,還不足以讓他覺得有負擔。殺死咒靈、和殺人,完全是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