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時常忙於家族的事情,忙於和那些高層周旋,所以普通的任務,也沒辦法請動他。
但是聽聞亂步的來意,他又樂呵呵的安排好行程,增加了外出的任務。
按道理來說,作為同一家人的情況下,是要避險不能直接推薦的。但是對於直毘人而言,他可沒有這樣的顧慮。
一是禪院家是御三家之一,二是他本人也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一級咒術師。
路上,一個穿著敞胸和服的男人,手裡提著一個酒壺等在路口。
他的頭髮鬍子白了近半,加上那副不拘小節的裝扮,看著就像是喝醉了會找事的酒鬼。
但現在可是大白天,酒鬼居然在白天出沒了?
周圍是一片廢棄的居名區,最外圍有禁止入內的牌子,不過徑直走過去的兩人,都視若無睹。
直毘人雙手抱比站著,等待許久也沒見身邊的人有動靜,他咳嗽一聲提醒道:「帳。」
亂步正摩挲著下巴,猜這次比較麻煩的一級咒靈,找到、祓除它需要多久。而身邊人一提醒,他又像是才想起來一樣:「哦。」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黑色的帳升了起來,然後很明顯的,周圍一下子變得陰森起來。
「脫兔。」
白色的身影雖然小,但是數量很可觀,它們穿梭在樓層間,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
而很快,站在空地的黑髮少年,徑直地往一個方向而去。
脫兔靜靜待在亂步的肩頭,而很快周圍的分身消失不見。見行蹤暴露,暗處潛伏的一級詛咒,也咆哮著沖了出來。
少年依舊挺直後背站著,但他的身後卻浮現起,持刀的虛影。持刀的長髮身影,迅速而果斷的出刀,刀尖配合著上挑的動作,利落的砍斷詛咒前伸的肢體。
銀狼早已經蹲守在必經之路上,他一躍而起,爪牙配合著,將詛咒撕裂。脫兔消失不見,蟾蜍自影中冒出,困住了詛咒的行動。
祓除的過程很快,比起那些經驗老道的咒術師,也不遑多讓。
直毘人一直靜靜圍觀著,期間並沒有出手。從發現咒靈,到祓除咒靈的這個過程,都是由亂步一人完成。
直到帳褪去,露出原本湛藍的天空,黑髮的少年也依舊保持著一樣的動作,靜靜地看著一切,但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除了一開始,看到咒靈的全貌時,微不可查的皺眉和視線偏移外,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
但這流暢的過程,看著就像是式神的互相配合,而主人只起到一個見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