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的任務,時常是一個人外出。這好像是他自己的要求,但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五條悟,卻一臉嫌棄地說:「不過是那個老古董禪院家的意思。」
他們這才知道,雖然亂步時常一副開朗的樣子,但他家裡卻是十分正經的守舊派。
雖然獨自一人外出的時候,那些大大小小的任務,對亂步而言都沒有問題,但他總會有注意不到自己的時候。
雖然從沒有因為咒靈的原因受傷,但是入冬後一次突然的降雨,亂步因為任務出門在外,沒有及時換下衣服,然後便不出所料的發起了高燒。
他本人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在額頭燒得滾燙、意識模糊昏倒前,回到了學校,但嘴唇乾枯起皮,臉也通紅滾燙的樣子,卻把當時在場的家入硝子嚇了一跳。
「亂步總是太忽視自己的狀況了。」事後,家入硝子這樣說道,「或許應該說他沒有常識嗎?入冬了,肯定應該早早把衣服穿上啊。」
這句話其他兩人也很贊同,而且發燒這種小病小災,在幾人的印象里,好像還是很久之前,出現過的事情。
不過還好,服藥過後躺了一天,便很快的好轉了。而寒冷的冬天,過去的也很快。
獨自一人走在路上的時候,亂步總會召喚出銀狼陪在身邊。一是他完全記不得路,二是自言自語的時候,起碼會有些回應。
又一次完成任務後,他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沿著河邊的路慢慢走著。夕陽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著細碎又耀眼的光。
恰到好處的微風迎面吹來,帶動鬢邊的碎發,亂步多看了一會,而等回過神來時,已經錯過了和大家約定的時間。
「啊?這麼晚了嗎。」少年嘟囔一聲,然後又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社長——為什麼沒有提醒我。」
安安靜靜的銀狼沒有出聲,他只甩了甩低垂的尾巴,於是少年又心虛地摸著鼻子:「下次、下次再明顯一點好了。」
回去的路上光線有點暗了,不過今天晚上有很大的月亮,所以看清楚路完全沒有問題。
悟和傑,都是有天賦的人,他們雖然時常一同出任務,但都沒有過分依賴對方,反倒是同樣飛快地進步,成為默契又旗鼓相當的存在。
而最近,馬上要成為高專二年級的兩人,在努力的活躍,爭取在那之前,成為一級或者准一級的咒術師。
因為他們都有天賦,所以自然受到了咒術師一介的關注。對比之下,亂步好像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著討厭的任務。
這快一年的時間裡,他都沒有嘗試召喚新的式神,只是在熟練使用已有式神的情況下,最常召喚的也不過是銀狼和鵺。
或者應該說,大部分的任務都很「簡單」,有銀狼和鵺就能解決。